陳瘸子邊走邊告訴我們,他發現華胥之境開始崩塌後,他從地宮裡出來,在荒地等著我們。
他不確定我們會不會相信他,會不會幫他,但這是他和他老婆最後的機會。
陳瘸子講得很簡短,但明確完整的表達了他的意思。
說話間,他已經帶著我們走到一片茂密的蒿草叢前,他走進去,撥開那些半人高的蒿草,竟露出一處斜下的通道出口來。
通道很寬大,兩米多高,一米多寬,爸爸背著水晶雕塑走進去,也絲毫不覺得逼仄。
隻是此刻下著暴雨,這通道裡並沒有鋪石板,所以有些泥濘濕滑。
這一次,我們全都跟著陳瘸子進了通道,並沒有留人在上麵接應,並不是我們對陳瘸子有多信任,而是華胥之境正在崩塌,無論留誰單獨在上麵都有更多不可預估的危險。
相比較來說,聚在一起反而要安全很多。
按陳瘸子的說法,下麵有個地宮,既然是地宮那就一定有出去的方法。
我們跟著陳瘸子身後,魚貫進了通道。
走了大約十來分鐘的時間,通道裡的地勢開始變得平緩,我們從下行變成直行,腳下的地麵也變得乾燥起來。
又直行了大概十多分鐘,我們眼前出現一扇石門,石門半敞,門上刻滿了繁複的文字和圖案。
我們站在門口,就能從半敞開的門口大致看到門裡的情形。
裡麵應該是個大廳,擠滿了影影倬倬的人影。
走在最前麵的郝敬德警惕的頓住腳步。
“沒事,裡麵隻是些普通的石人俑,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陳瘸子一邊解釋著,一邊率先走進去,站在門邊微微側身迎著我們。
他的這個表現對我們表現出了足夠的真誠。
如果裡麵的情況對我們不利,最前麵的郝敬德隻要一伸手就能掐住他的脖子,而他側身對著我們,即使他跟郝敬德的修為相當,也完全無法做出最迅捷的反應。
更何況他跟郝敬德的修為本就有很大懸殊。
石門後的空間很大,看形製應該是一間墓室,並無棺槨,一排排石人俑列成縱橫筆直的方陣,擺放得齊齊整整,並不見襲擊我們的那種手拿巨斧的人俑。
如同陳瘸子所說,這些石人俑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隻是普通的石頭雕刻而成,人俑裡並沒有封印任何魂魄。
應該隻是普通殉葬的東西。
陳瘸子領著我們繼續往裡走,放置石人俑的墓室幾乎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穿過石人俑之間的縫隙,能見到墓室另一頭同樣有一扇半敞開的石門。
“這裡應該是一座古墓吧,看這人俑的架勢,墓主人的來頭應該不小。”冬子邊走邊四處望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