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拿著那本《長生術》翻來覆去的看,發現最後一頁什麼都沒有。
程四清望了一眼有些不以為然的道:“這一頁是封底,沒有字應該是很正常的吧。”
“如果是封底的話應該沒必要弄這一頁吧!”
朋友朝前翻了一頁道:“你看,前麵這一頁隻有第一麵有字,第二麵空白,完全不用再另裝一頁兩麵空白的當封底了,這樣一來就有三麵空白,完全不符合書冊的裝訂常規。”
說著朋友將那張絹翻開拎了起來,湊近一顆最亮的照明夜明珠細細打量了起來。
半晌後,他又將前麵印有圖案的絹頁湊近夜明珠下細看。
“四清兄,你看最後空白頁這一頁的顏色跟前麵的絹頁也有很大差彆!”細看了半晌後,朋友突然開口道。
“我瞧著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啊!”程四清也湊近瞧了瞧,有些疑惑的道。
“四清兄大概不知道,兄弟我這兩年開始做絲綢布匹生意,所以對顏色的感覺比一般人要敏銳不少,你相信我,這一頁定有古怪!”朋友對程四清信誓旦旦的說。
說著朋友將那張空白的絹頁小心的拆了下來,再次湊近夜明珠下細看。
程四清依舊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朋友的眉頭也微微蹙起,臉上露出疑惑之色,用手指一寸寸的細細在絹頁上摸索。
摸索了半晌後,朋友的眼睛在密室裡掃了一圈,目光落在密室一角放在雕花木架上的銀質水盆上。
水盆色澤瑩白,閃著純銀特有的光澤,上麵雕刻的牡丹雍容華貴,盆裡裝著半盆清水,應該是程四清用來洗手或是作其他什麼用的。
朋友走過去,將那張空白的絹頁輕輕放在水麵上鋪開。
程四清見狀也走了過去,好奇的望著朋友的動作。
也不知那絹頁是什麼材質的,漂浮於水麵上竟也不濕不沉,除了顏色較之前略深些,並沒有出現其他變化。
“這是上等的白鮫綃,看似白絹,實則不懼水火,即使埋入地下也能百年不腐。”朋友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張鮫綃製成的絹頁從水盆裡撈了起來。
一顆顆水珠從絹頁上滴落進了盆裡,絹頁看起來依舊是乾的。
朋友的每天蹙得更緊了些,想了想又問程四清:“你這屋裡有燭火嗎?”
“再好的燭火也有煙霧,這屋子一直用夜明珠照明,並沒有燭火,要不我們回書房去想辦法吧!”程四清說。
“也好,不過一張空白絹頁而已,也不會引起什麼人注意。”朋友點頭答應。
程四清將那本《長生訣》重新藏回暗櫃裡,領著朋友走出密室回到書房。
好在書房裡有現成的蠟燭,也不用喚人。
程四清大概猜得出來朋友要燭火是乾嘛用的,所以也沒有追問,隻是拿出燭火直接點燃了放在書案上。
朋友將那張空白的絹頁放到燭火上,就著燭火慢慢烤了起來。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空白的絹頁經過燭火這麼一烤,竟慢慢顯出密密麻麻的血紅色簪花小楷來。
那些字的顏色殷紅如血,仿佛是剛剛用鮮血寫成的,時至今日程四清似乎還能聞到那些字散發出來的濃鬱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