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女兒在一邊看著,嚴全安越發的變本加厲,弄不到錢就打罵明靜,將那些賭徒弄到祥和酒樓喝酒,喝完酒就借酒發瘋。
那天晚上,嚴全安喝醉後再次找明靜要賭資,明靜不給,嚴全安便拳腳相加。
明靜打不過他,哭著道:“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否則你彆想我再給你一毛錢。”
沒想道嚴全安冷哼一聲,噴著酒氣道:“如果不是怕你死了沒人給我掙錢,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打死你嗎?
當初弄死那兩個老不死的,我可沒手軟過。
隻是沒想到他們留下的錢那麼不經用,不過幾個月就沒有了,還好你那會兒命大沒死,你要是也跟他們一起死了,我這些年還真沒錢打牌了。”
明靜聽到嚴全安的話徹底驚呆了,瞬間連眼淚都徹底止住,她渾身顫抖的問嚴全安:“當年我爹娘不是出車禍滾下山澗?而是被你殺了?”
“這麼多年了,告訴你也沒事!”
嚴全安望著明靜冷笑,“反正你現在去告我也不會有人相信了,他們屍骨恐怕早就化得什麼都不剩了。
沒錯,那兩個老不死的的確是被我殺的,殺完之後,裝三輪摩托裡往澗下一推,就出車禍了!”
嚴全安說著還做了個自以為瀟灑的推手動作,接著道:“沒想到連老天都幫我,連他們的屍體都找不到,隻是可惜了那輛三輪摩托,原本可以賣了換點錢的,還能讓我多玩兩把牌!”
“你這個魔鬼,我跟你拚了!”
明靜從地上爬起來,朝嚴全安撲了過去,還沒挨到嚴全安的身,就被嚴全安一腳踢了出去。
隨後,又是一陣猛烈的拳打腳踢。
嚴全安本就喝醉了酒,拳腳相加一番動作下來,便已經氣喘籲籲的癱回沙發上大喘氣。
望著明靜被打得奄奄一息,頭都抬不起來卻依舊滿眼仇恨盯著他的樣子,嚴全安突然打了個冷顫。
那雙眼睛裡的仇恨太濃烈了,是一種恨不得將他拆骨剝皮的仇恨。
嚴全安出了一身冷汗,酒也全醒了。
直到這個時候,嚴全安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竟然酒後失言,說了最不該說的話。
現在明靜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不可能再乖乖給他拿錢了。
他還得防著明靜報複他。
嚴全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走到明靜麵前蹲下,遺憾的用手拍了拍明靜的臉道:“你說說你,剛剛如果乖乖給我拿錢,不就不會知道這些糟心事了嗎?”
明靜瞪著嚴全安,猛的抓住嚴全安伸到她臉上的手,朝嚴全安的手背狠狠咬了下去。
“哎呦——”嚴全安疼得驚叫,站起身,明靜卻緊緊咬著他的手背不放,竟生生撕扯下一塊皮肉。
嚴全安一耳光連頭帶腦狠狠打在明靜臉上。
明靜嘴角滴著血,如同一隻破布娃娃一樣在地上摔出一聲悶響。
“你個死女人,瘋婆子,我讓你咬我!我讓你咬我!”
嚴全安一腳腳狠踢在明靜的心窩和肚子上,鮮血不斷的從明靜的嘴裡溢出來,她卻隻是死死的瞪著嚴全安,嘴裡沒有發出一聲悶哼和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