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棺小慧拉著手走出客棧的大門,發現棺琛已經坐在越野車的駕駛座上等著我們了。
見我們出來,棺琛望著我,猶豫著道:“胡靈,要不你還是留在客棧吧,萬一。。。。。。”
“沒有萬一!昨天我們不是說過這個問題嗎?”我望著棺琛,“你應該知道我的性格!
“我會保護胡靈的,一定會護她周全!”棺小慧拉著我的手也跟著道:“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她的脾氣嗎?讓她一個人待在這裡,會比傷了她還讓她難受的!說不定她還會偷偷摸摸的自己去!”
我望著棺小慧會心一笑,還是她更了解我。
棺琛不再多說,待我們全上了車,便發動了車子,太陽還未落山,因為是白天,視線比夜晚好得多,車也開得很快,不到一個小時,我們一行四人已經站在了斷橋邊上。
當我們四人站在斷橋上望著對麵高聳的壽寧村黑色崖壁時,我清晰的看到,花姐的眼眶裡氤氳著晶瑩的水氣。
那是對家鄉的懷念,痛失家人的悲傷,對未來的向往和期待等多種複雜感情糅合在一所表現出來的情感流露。
第二次,我們踏進了壽寧村的地界,血紅的殘陽在天邊拉出一道道劃痕,那種驚心動魄美與壽寧村的荒涼沉悶形成鮮明而強烈的對比。
一半天堂,一半地獄。
白天的壽寧村比夜裡甚至顯得更加荒涼,穿過陰暗的樹林,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枯黃衰敗的大地,到處是斷瓦殘牆,枯黃而毫無生氣的蘆葦足有一人多高,一簇簇的迎風招展著毛絨絨的穗子。
除了我們的腳步聲,四周依舊沒有任何聲音,一片死寂,也許是因為黃昏的緣故,壽寧村是上空像是罩著一層濃濃的霧霾,陰沉沉的壓在頭頂。
棺琛循著前一天晚上的記憶往曇花婆婆家找去,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兩間相對完好的屋子。
天色越來越暗,我們繞著早已變成一片廢墟的壽寧村走了一圈又一圈,棺琛的臉色也跟天色一樣越來越陰沉。
我甚至開始懷疑,關於曇花婆婆的那段記憶是不是也跟鬼幻之境一樣,是一段並不真實的記憶。
花姐開始變得惶惑不安起來,幾次望向棺琛想要開口說話,看到他冷凝的臉色卻又隻張了張嘴沒發出任何聲音。
氣氛開始變得有些緊張,天色暗下來的那一刻,我仿佛感覺到一種詭異的帶著危險的氣息湧動在整個壽寧村上空,棺小慧在我身邊將我的手緊緊握住。
“糟了,那孩子有危險!”棺琛突然站住腳步,從身上掏出一個看不出材質的碧綠色錦囊。
他迅速的將錦囊打開,拿出一塊衣料的碎片,上麵纏繞著兩根不太長的頭發,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從那塊碎布上蔓延開來,隻一瞬間,衣料碎片和頭發上突然湧出大量的鮮血。
鮮血變成一道細細的血線,像是有生命一般,向著一個方向飛快的遊動而去。
“小慧,你帶著胡靈跟上來!”棺琛回頭對棺小慧交代道,縱身上前,跟著那道血線飛奔而去。
花姐是地階三品,但跑起來的速度也完全沒有問題,緊緊的跟在棺琛身後。
“我們也得快點,胡靈,閉上眼睛,拉緊我!”棺小慧脆聲說道,拉著我的手也跟在他們後麵騰空躍起。
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待雙腳沾地,我才慢慢睜開眼睛,發現我們已經置身於村口的那片密林中,棺琛和花姐站在我的身前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