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月,他現在這個樣子,你有辦法讓他先恢複一些嗎?”我望著蘿月一臉期待的問。
“這個簡單,我可以先幫他壓製住體內的那些魂蟲的生長,等到三個月後墓靈之花開了就容易多了。”蘿月點點頭說。
“那就麻煩你了!”我由衷的對蘿月說道。
“哎呀,姐姐,你跟我客氣什麼呢!”
蘿月說著讓我扶著顧西文坐起身,盤腿坐到他的身後,將雙手覆在顧西文的背心出,很快,一縷縷白色的霧氣從蘿月掌心慢慢溢出,將顧西文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離我們幾步遠的地方,張教授,徐文穎和錢誌奇靜靜的望著我們,一臉驚詫。
在他們身後,那具屍體依然直挺挺的站立著,屍體的嘴巴、眼睛和鼻孔裡不時有一些漆黑的東西探出一點點,又飛快的縮了回去。
那具屍體臉上的肌肉幾乎完全腐爛成一團爛肉,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麵目,隻依稀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卻絕對不是我之前看到的徐文穎的臉。
當顧西文整個兒被濃鬱的白色霧氣籠罩得完全看不到時,蘿月才站起身,拍了拍白嫩的雙手站起身來,抬腳朝張教授他們走去。
“姐姐,我就多耽擱了那麼一會兒,你們怎麼就惹上了這個陰險的東西?還好你這個朋友身上有硫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蘿月邊說邊走,眼睛卻望向那具直挺挺站立著的屍體。
張教授和錢誌奇見蘿月朝那具屍體走過去,連忙側過身子讓開一條路。
錢誌奇和徐文穎一臉探究和好奇的望著蘿月,隻有張教授的臉上的表情還算是平靜。
“這位公子,一路上我幫你托著你背著的那個人,倒叫你好好炫耀了一把,就連姐姐也以為你力氣大,後來被我拍一巴掌嚇壞了吧?”走道錢誌奇身邊的時候,蘿月望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調皮的說道。
“蛤?原來是你,怪不得他突然變得那麼輕!”錢誌奇瞪大了眼睛一臉驚奇的道。
徐文穎原本一臉緊張,見到錢誌奇的樣子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這一笑,反而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望著蘿月的眼神明顯沒有了驚疑不定的緊張和恐懼感,隻剩下了淡淡的好奇。
我不禁感歎這個小丫頭雖然是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卻比我會跟人打交道多了。
“蘿月姑娘,這具屍體是不是有什麼特彆,為什麼我之前看到的不是這個樣子?”張教授很是謙虛的開口問蘿月。
“黑赤蛇!”蘿月說道:“並不是這具屍體有什麼特彆,隻是他被黑赤蛇當成蛇窩了!而且,這具屍體是之前一直跟你們一起的人!”
跟我們一起的人?
蘿月的話讓我們心裡一驚,都轉頭望向了那具屍體,但屍體的臉已經血肉模糊爛得不成樣子,眼睛鼻子和嘴都隻剩下黑洞,實在看不出到底是誰。
“教授,這是曾義塵!你看他的衣領!”錢誌奇突然喊出聲,用手指著那具屍體的衣領處。
我順著錢誌奇的手望向屍體的衣領,上麵用紅線繡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圓。
“曾義塵每次進墓都會在衣領上用朱砂浸染過的線繡一個圓,我還笑話過他怎麼像個女人一樣,還喜歡在衣服上繡花,他告訴我這樣可以辟邪,也寓意著圓圓滿滿的出去!”錢誌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