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璿聽我說願意去她家看看,喜出望外。
“那你看什麼時候有空,我帶你去我家。”杜璿說。
“你先回去吧,我們晚上八點左右再去你家!”我想了想說:“把詳細地址發給我,到時候在家等我們就行。”
“好,好!”杜璿點頭,望著我期待的問:“那我現在就先回去了,胡大師,你確定能替我找回我女兒吧?”
“你放心,如果沒辦法替你找回小熙,我們一分錢都不會收你的。”我說。
“好,那我需不需先給你付些定金?”杜璿又問我。
“不用付定金了,事情解決後你記得用紅包裝支票就行。”我搖頭說。
“那我就先回去了,胡大師,你晚上一定會去的吧?”
杜璿又有些不放心的問我,看來她的確很愛她的小女兒,七天完全沒有消息已經讓她感到恐慌了,將我當成最後的救命稻草。
“我答應的事就一定會做到的!”我望了她一眼淡淡的說。
杜璿這才拿起包出了緣起閣。
她走過玉髓風鈴的時候,風鈴輕輕晃動了一下,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我有些驚詫的抬頭朝杜璿的背影望去,身上並不見明顯的陰氣。
但玉髓風鈴既然響了,說明她身上還是沾染了陰氣的,隻是陰氣很淡,淡到連我也沒有察覺到。
我並沒有喊住杜璿,她的女兒七天前才出事死去,會沾染上陰氣也算是正常,具體是不是來自她女兒身上的陰氣,等晚上去她家看看就知道了。
我和杜璿談價錢的時候,冬子一直木然的站在一邊不吭聲,如同老僧入定般,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麼。
直到風鈴那有些尖銳的脆響才將他驚醒過來。
冬子探頭瞄了瞄杜璿已經消失在街道邊的背影,驚呼出聲道:“胡靈,你現在越來越黑了呀,替人找個人就要收人家三十八萬,簡直比搶劫還搶劫了!”
我望了冬子一眼,沒搭理他,起身走到置物架邊,拿起裝香餌的鐵皮盒子,拿出一小塊清穢香,放進銅香爐裡點燃了。
雖然杜璿身上沾染的陰氣不重,甚至沒有被我察覺到,但還是驅一驅的好,長期接觸陰氣,對毫無修為的冬子來說,有一定的危害。
“以後不管進店的客人是誰,隻要他走過門口的時候那串風鈴響了,就彆忘了熏一塊這個清穢香。”我一邊蓋上銅香爐的蓋子,一邊提醒冬子。
“為什麼呀?”冬子好奇的問我。
“那串風鈴遇到陰氣和邪氣都會響,長期接觸陰氣和邪氣會讓你的身體一天天變壞。”我說。
“所以說剛剛那個女人身上有臟東西?”冬子驚訝的一邊說一邊走到門口,抬頭望向那串風鈴問我:“胡靈,你這個風鈴是件寶物?”
我懶得再回答他。
見我沒說話,冬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串風鈴。
風鈴在他的動作下晃動起來,但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冬子又很無聊的用手掌去拂風鈴,風鈴上的玉髓鈴鐺碰撞在一起,仍舊沒有發出絲毫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