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敬德並沒有馬上將錢誌奇送給我的那枚小象雕塑還給我,而是表情緊張的問我小象雕塑從哪裡得來的。
由於心裡擔心突然斷掉的電話,我一邊不停回撥錢誌奇的電話,一邊隨口答道:“我聽錢大哥說我手上這枚小象是他雙生妹妹的,不過錢大哥手上還有一隻一模一樣的,據說是他和妹妹被人送到孤兒院之前身上就有的。”
“丫頭,你能不能替我聯係到你的那位錢大哥?”郝敬德突然有些神經質的一把抓住我的一隻左手急切問道。
郝敬德的舉動讓我一愣,抬頭望向他道:“郝大叔,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我也正聯係他呢,剛剛錢大哥突然給我打電話,但剛開口電話就斷掉了。”
“他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郝敬德握住我的手因激動而微微有些顫抖,將我的手掐得生疼。
“郝大叔,你是不是認識這枚小象雕塑?難道……”我有些驚喜的望著郝敬德開口,但後麵的話我並沒有問出來。
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樣,郝敬德應該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這枚小象雕塑是當年我的一雙兒女出生時我親手雕刻的,取平安吉祥的意思,兄妹倆一人枚。”
郝敬德顫抖著嘴唇說。
“丫頭,你再撥過去試試,看看現在能不能打通他的電話。”說著郝敬德又目光熾熱的望向我的手機。
“我這就試試!您也彆太擔心,錢大哥人好,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大概隻是手機沒電或是信號不好。”我一邊安慰郝敬德一邊重新按了撥通鍵。
依舊提示對方關機。
我心底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郝敬德也一直抓著我的一隻手不放。
“胡靈,要不我們今天就在郝大叔這裡吃晚飯吧,順便等等錢誌奇的電話。”陸逍虹鴻開口說道。
“好!”
我望向郝敬德,點頭道:“郝大叔,那就麻煩你了!”
從這個小象雕塑來看,錢誌奇極有可能是郝敬德失散多年的兒子。
郝敬德跟我說過,當年是他的大兒子郝富貴將那對雙胞胎兄妹帶走的,不知到底是怎樣的際遇,導致錢誌奇兄妹倆會被人送去了孤兒院。
“不麻煩,不麻煩,我這就去準備飯菜!”郝敬德連聲開口,朝我和陸逍鴻感激的笑著。
原本性格冷漠的郝敬德在這一刻,完全沒有了風水高手的莫測高深,臉上的那些恐怖傷疤也看起來柔和了不少。
此時的郝敬德,不過是一位年老且心中惶惶不安的老父親。
失散多年的兒女終於有了線索,卻又下落不明聯係不上。
“您先彆忙活,現在還不過三點,時間還早呢,我和逍鴻都喜歡吃清湯麵,到時候下點麵條就行!”
我拉住正要轉身進裡屋去忙活的郝敬德,將他按到椅子裡坐下,順手倒了一杯茉莉花茶塞進老郝手裡。
“丫頭,你能跟我多說說關於他的事嗎?”郝敬德緊緊握住手裡的茶杯,霧氣嫋嫋升騰而起,氤氳在他臉上。
“好的呀!”我拉了一把椅子在郝敬德麵前坐下,慢慢講述起錢誌奇的事。
郝敬德靜靜的聽著,臉上的表情隨著我的講述變化,時而悵惘,時而慈愛微笑。
我們正說著,我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飛快拿起來一看,竟是我爸爸蕭寒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