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爸爸知道關於血契的事,我開口問爸爸有沒有辦法解開我和肖恩之間的血契。
可爸爸直接沒好氣的給了我兩個字,無解。
我有些黯然。
人生無常,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想想肖恩在替我承受著不知道哪一天會到來的危險和意外,我心裡就十分難過。
連若薇最是敏感,見我有些難過,走過來安慰的摟了摟我的肩膀,柔聲道:“胡靈,你彆多想,隻要你好好保護自己,肖恩就不會有事,更何況,因為肖恩受傷的時候,你還能幫它療傷不是?”
肖恩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從我爸爸懷裡跳了下來。
聽到連若薇的話,肖恩連連搖著大尾巴表示讚同,用腦袋蹭了蹭我腿。
“你說你想這麼多乾嘛,我現在也有本事了,以後緣起閣接了什麼難辦的活兒,還有我呢,隻要你沒危險,肖恩不就沒危險了?”冬子也跟上來,一臉躍躍欲試的說。
連若薇抬手拍了一下冬子的腦袋,嗔道:“你也不許有事,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剛剛沒施展開手腳,心裡癢癢!”
“真是知我者若薇也!”冬子笑著點頭:“可不是,好不容易師父同意讓我上,還沒開打就叫那個大魔頭跑了!”
“跑就跑了吧!”我低頭摸著肖恩的腦袋,“朱厭在他的體內,差一點就死得徹底,這一次讓他能逃走也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算是肖恩徹底還清他當年的救命之恩吧!”
說話間,天色漸漸開始亮了。
石碑處,一隻黃皮如人一般直立著身子,朝陸逍鴻作了三個揖後,轉身竄進草叢,朝烏雲山村裡跑去。
路過我們的時候,它停了下來,又朝我們作了三個揖後,才扭頭離開。
我認出來,這正是晚上那隻口吐人言的黃皮子,應該是專門等在這裡聽我們解釋陳瘸子下落的。
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條機耕土路,二三十來米遠處有一條橫貫的寬闊公路,順著那條公路走,能直接通往清泉縣。
經曆了一夜的大戰,現在終於神經終於鬆懈下來,我們身上的疲乏也跟著來了。
好在不多時,就遇上一班開往縣城的班車,陸逍鴻直接攔了下來。
好在班車上隻稀稀落落的坐了兩三個人,我們一行上去也並不嫌擁擠,隻是我爸爸身上背著的水晶像有些過重,壓得班車哼哧著搖晃了兩下。
司機心疼他的車,又見我們一個個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大概以為我們是盜墓之流,臉色有些不善的本想將我們趕下車,郝敬德從身上摸出一疊鈔票遞給他。
接過鈔票,司機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一路上不停的問我們是不是進烏雲村挖寶去了。
我們說不是,他不肯相信,一個勁兒回頭去望我爸爸背出來的那座水晶雕塑。
也難怪他不相信我們,那水晶雕像在沒人的地方還沒什麼,被出山實在有些太惹眼了。
更讓我們哭笑不得的是,到了清泉縣後,班車竟一直沒挺下來,也沒按我們說的將我們送到老董的飯館,而是直接將車開進了清泉縣gongan局。
接審我們的是一個年齡四十歲左右的jin員,目光很犀利,一副一眼就能看透人的樣子,聽其他jin員都喊他薑隊長。
我爸爸一直背著水晶雕像不肯取下來,薑隊長也並不傻,見我爸爸背著雕像還能行動如常,我們也沒有試圖逃走的意思,很聰明的選擇了尊重我們。
甚至連手銬也沒有在我們麵前拿出來。
他也並沒有將我們分開,而是將我們帶進一間大會議室裡,透過門上的那塊透明玻璃,我看到門口很快站了兩排荷槍實彈的jin員。
薑隊長開口向我們問話,記錄的是一名年輕jin員。
“叫什麼名字?”薑隊長首先問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