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筆落在會議桌上發出“啪嗒”一聲輕響,卻將薑隊長和小jin員嚇得再次跳了起來。
白夭一臉無害的笑著,將那隻筆撿起來,塞回臉色慘白顫抖得如同帕金森綜合征患者一樣的小jin員手中。
“薑隊長,您可以繼續問話了!”白夭退開一步,站到張教授身後,望著薑隊長笑眯眯的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哦,哦,問話……”薑隊長語無倫次的重複著白夭的話。
“你剛剛在問我們是乾什麼的。”白夭好意提醒。
“對,對,你們是乾什麼的!”薑隊長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將目光移到張教授臉上,不敢再去望白夭。
“我是考古的,這是我的證件。”張教授一本正經的說:“我希望薑隊長能給我們派輛車,將我們送去省城。”
“去省城……好,我這就去給你們安排……”薑隊長又擦了把汗,站起身來就想要離開。
“你還沒問完呢!”白夭盯著薑隊長開口道:“坐回去!”
“好,還沒問完……”薑隊長哭喪著臉坐回椅子上,目光飛快的掃過白夭昳麗的麵龐又趕緊望向彆處。
“我……我該問什麼?”薑隊長望向張教授求助的說。
“你剛剛還問了他是做什麼的。”張教授也好心的開口,抬手指了指我爸爸道:“他是天師府中部三省的尊者天師。”
“中部——”薑隊長再次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即又軟軟的癱回座椅上,雙眼幾乎看不到任何光彩,望了望白夭,又望了望我爸爸,最後將求助的目光落在張教授臉色。
“我是不是攤上事兒了?你們真的是上麵派下來的?”
薑隊長似是喃喃自語,又似是在問張教授。
張教授衝他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現在相信我們不是壞人,能派車送我們去省城了嗎?”白夭笑眯眯的問薑隊長。
“當然!當然!失敬失敬!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這就去打電話跟上邊請示安排!”薑隊長重新站起來,抬手對著白夭周周正正的敬了個禮。
相信我們的身份後,薑隊長反而看起來沒那麼怕我們了,動作和說話的聲音也都利索了許多。
白夭抬手撤了布在門口的淺青色結界,出乎意料的,門外竟是詭異的安靜。
薑隊長望了白夭一眼,麵露疑惑的朝門口走去。
剛抬手打開會議室的大門,幾支衝鋒槍黑洞洞的槍口同時對準了薑隊長的腦袋。
薑隊長怔住,拿著槍的人見出來的是薑隊長,也都紛紛愣住,將槍口轉了轉,對準了我們這些人。
“都給我把槍放下!”薑隊長開口吼了一聲,恢複了些受白夭和我爸爸驚嚇前的精氣神。
舉著槍的幾人望著薑隊長有些怔愣,開口道:“隊長,他們劫持你和小陳……”
“誰說是劫持了!”薑隊長嗬斥道:“明明是你們打擾我和幾位專家聊天,還拿槍口對著他們,才會發生這麼多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