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開黑布再仔細看看。”我望著嚴納開口道。
嚴納點了點頭,抬手揭開了包裹著靈佛的黑布。
盯著那個小石像望了半晌後,嚴納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老鎮長見狀,有些緊張的問嚴納道:“嚴納大師,這個東西裡麵真的有人的魂魄?”
嚴納抬起頭,望著老鎮長點了點頭。
“是那些出事的人?”老鎮長又問道。
問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微微的顫抖了。
嚴納望著老鎮長沒說話,眼中竟露出幾分同情之色。
“不是那些出事的人,而是咱們自己鎮的人,大家都認識!”
半晌後,嚴納才猶豫著開口,接下來說出的話卻除了我和冬子以外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這裡頭被困著的是翠花嬸子的魂魄。”嚴納說道:“而且是用養鬼邪術困進去的,輕則影響後輩三代運勢,重則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啊!”嚴二柱、嚴秭歸和劉東書記同時發出驚呼聲。
老鎮長的臉色瞬間慘白,身子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
嚴二柱見狀,連忙跨步上前將老鎮長扶到椅子邊上。
老鎮長並沒有坐下,而是十分焦灼的問嚴納道:“怎麼會這樣?翠花她不是您親手給張羅著下葬的嗎,怎麼還沒下去,魂魄被人困在了這個東西裡麵。”
“下葬的時候沒什麼問題的,應該是頭七回魂的那天被人困進去的。”嚴納沉聲說道。
“啊?”老鎮長低呼了一聲,身子再次晃了晃,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早知道會這樣,頭七那天我就應該讓您來瞧瞧了,難怪那天我完全沒有感覺道老婆子回來。”
老鎮長說著整個人的精氣神隨著肩膀一起耷拉了下去,垂下頭捧著自己的臉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我和冬子不明所以,但也不好多問。
但能看得出來,嚴納所說的翠花嬸子應該是老鎮長的家人,看老鎮長和嚴納的年齡差和嚴納的稱呼來推斷,應該是老鎮長的老婆。
屋裡誰也沒有說話。
嚴納歎了一口氣後,蹲下身從地上的那個包袱裡又摸出一個小石像,打開蒙在上麵的黑布仔細看著。
等老鎮長的聲音漸停的時候,嚴納也已經將那些石像逐個看完了。
“姑娘,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會這樣吧?”老鎮長抬起頭來,望著我慘然苦笑。
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了許多。
“翠花是我老伴!”老鎮長開口說道。
老鎮長已經有七十二歲了。
他的祖輩是嚴家地鎮的富紳,抗戰時期跟著大家夥兒一起憑著一腔熱血參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