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靜給了。
因為她實在是太愛嚴全安,害怕會再次失去他,也害怕自己的女兒再次沒有爸爸。
對於父母不肯再讓嚴全安插手飯館的生意這件事,明靜倒是沒什麼意見。
她雖然愛嚴全安,卻並不是傻子,因為她發現,嚴全安這次回來,沾染了很多壞習慣。
比如抽煙,比如喝酒,還比如,嚴全安經常會偷偷的拿著從明靜那裡拿到的錢去賭博。
還交了一堆遊手好閒的狐朋狗友,天天在一起喝酒賭博。
明靜沒有過多乾涉,甚至偶爾還幫嚴全安在父母麵前打掩護。
那時候她想得很簡單,嚴家地鎮喜歡賭博的人太多了,反正她們家還算富裕,嚴全安的心隻要在她身上,喝酒賭博都不算什麼。
更何況父母和自己給嚴全安的零花錢也足夠嚴全安喝酒賭博了。
隻要不再跟其他女人廝混就好。
在明靜的縱容下,嚴全安變得越發的遊手好閒,除了回家拿錢和睡覺,基本上不怎麼著家。
明靜父母見嚴全安越來越不像話,開始控製嚴全安的零花錢,並讓嚴全安留在飯館裡跟著明靜父親學廚藝。
嚴全安這兩年早已遊手好閒慣了,哪裡還受到了那個苦,拿不到錢便呼朋喚友的在明家小餐館裡喝酒,喝醉了就撒酒瘋發脾氣砸東西。
搞得小餐館的生意一落千丈。
明家兩老沒辦法,隻好再次每個月給一千塊錢嚴全安,由著他出去鬨騰。
兩個老人知道明靜偷偷給嚴全安塞錢,給明靜的錢也比以前少了很多,甚至連嚴靈的奶粉錢都不肯直接交給明靜,直接買了回來。
嚴全安的賭資和酒資少了大半,卻也隻能乾瞪眼沒辦法。
這個時候,明靜再次懷孕了。
這次妊娠反應比第一胎要厲害得多,每次嚴全安喝得醉醺醺的回來,明靜一聞到那股酒肉發臭的氣味,就吐得天昏地暗。
為了圖個清淨,明靜對嚴全安的管控也比以前鬆了許多,嚴全安一天比一天回得晚,到最後乾脆一兩天不回家。
明靜也睜隻眼閉隻眼。
嚴全安現在一心隻想賭博,隻要他還想回家拿錢,就不可能再跟以前一樣跟人跑了,明靜想。
明靜懷孕快七個月的時候,明父突然生了一場大病。
每天上吐下瀉,整個人脫水到幾乎虛脫。
在嚴家地鎮的小醫院看過,卻總是不見好,也沒查出身體到底是出了什麼毛病。
這一次,嚴全安倒是表現得像個好女婿,也不出門賭博了,也不邀那些狐朋狗友回家喝酒,天天伺候在嶽父的病床前。
明父的病拖了半個月,眼看著快要不行了,嚴全安開著買菜用的三輪摩托車,決定送明父去縣裡的大醫院看病。
明靜的母親不放心,也跟著一起去了。
明靜已經懷孕快七個月了,挺著個大肚子留在家裡看家。
明家老倆口這一去就沒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