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如夏的滔滔不絕之下,封祈年頭疼扶額,最後叮囑:“回學校的路上小心,有事立馬打電話。”
離開清大沒多遠,安如夏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我想見你,行嗎?”是洛衣衣,聲音里透着頹廢。
“現在幾點?”她問。
洛衣衣明顯一愣,隨後回答:“十二點五十分。”
她笑了,“這個時間點我在學校里,我要怎麼出來見你?”
她今天請假不去上課,遠在精神病院的洛衣衣怎麼會知道?
電話那頭的洛衣衣握着座機沉默了,眉頭皺成一個川字,白皙的五指不斷收攏,接下來該怎麼說?
“就算我現在可以來見你,你憑什麼覺得我會來見你?”
洛衣衣主動邀約,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洛衣衣這種人是典型的不知悔改。
一秒、
兩秒、
三秒、
“關於閆喜爸爸入獄的事,我確實知道實情。”洛衣衣一字一句道,後面的話就略帶苦澀,“我媽媽是交際花,這是你們大家都知道的事,我媽媽曾經交往過一個退役軍官,一次醉酒,他曾向我媽媽透露閆邑、也就是閆喜爸爸為什麼會入獄,我想用這個消息來跟你做交換,我要離開精神病院。”
這話雖說是難辨真假。
但安如夏還是遲疑了,“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想知道閆喜爸爸入獄的實情?”
“拋開你和閆喜要好這個因素,閆邑還是你的親舅舅。”
洛衣衣森然一笑,一口白牙齒顯得格外陰冷人,一旁看護她的護士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