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哥哥 “這個稱呼你是只叫過朕,還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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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哥哥 “這個稱呼你是只叫過朕,還是………

“遇刺?”千堯有些不可置信。

畢竟千堯雖然一直在後宮, 但也知道岐岸即位之後的手段有多狠厲。

無論假意還是真心,前朝無人敢不順服。

因此誰這麼不要命?敢刺殺皇帝?

於是連忙想要向安公公多打探一些消息,可是御前的人嘴巴都是一樣的嚴, 無論他怎麼問, 安公公都沒有再向他多透露一絲消息,只是讓他先安置。

事到如今千堯怎麼可能睡得着,但又沒有任何辦法,因此只能繼續坐在床上等消息。

這一等就是整整一晚, 一直到第二天千堯也沒有聽到有關岐岸的任何消息。

自從穿過來後千堯便入鄉隨俗,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因此少有這樣熬整個通宵的時候,所以第二日頭疼得厲害,渾身都是倦意。

理智告訴他應該休息,可是精神卻還在活躍,根本沒辦法閉眼。

直到困到了極致才靠着軟墊上睡了一會兒。

結果剛睡着沒多久就感覺到臉上傳來輕微的癢意,似乎有人在輕撫自己。

千堯努力睜開眼睛,然後就見面前不知何時坐了一個人。

看清那人的一瞬間千堯以為還在做夢, 因此並沒有起身, 而是就這麼獃獃地睜眼望着面前的人。

“醒了?”直到面前的人開口,千堯這才猛地坐起了身。

因為起來得太快,眼前還黑了一瞬。

面前的人見狀連忙伸手把他扶住, 熟悉的觸感傳來,千堯這才終於確定, 原來眼前的一切並不是夢境。

“陛下,您回來了……”千堯說著,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胳膊, 確實是岐岸,不是假的。

“嗯,怎麼不在床上睡?”岐岸說著握了握他的手,似乎對上面的涼意有些不滿,讓人去取了一條毯子來。

“不冷,已經入夏了。”千堯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連忙拒絕道。

但面前的人並沒有聽,而是不由分說地將他裹進了毯子里。

千堯看着他的動作這才想起了什麼似地向他身上看去。

可是面前的人表現得一切正常,根本看不出哪裡有受過傷的痕迹。

“在看什麼?”面前的人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開口問道。

“您昨日不是……遇刺?”

“想問我有沒有受傷?”

“是。”千堯說著再次向他身上看去,可是依舊看不出他到底哪裡受了傷?

“關心朕?”

岐岸說著擡眸望向他,目光一瞬不瞬,像是想從他眼中看出些什麼。

自然是擔心的,畢竟在這個社會以千堯現在的身份可以說是命如浮萍,面前的男人雖然惡劣,但似乎也是整個皇宮中唯一可以庇護他的人。

若是他真的出了什麼事,千堯一時間竟還真的有些不知該怎麼辦?

更何況他現在的身份還是男寵,因此自然怎麼討他歡心怎麼說:“擔心,奴才擔心死了。”

“是嗎?”面前的人沒說信也沒說,只是突然拉起他的手貼到了胸口。

“陛下……”千堯因他的動作而有些不解,然後就聽岐岸望着他道,“既然擔心,就自己看。”

所以這是傷在胸口了嗎?

想到這兒千堯連忙伸手解開了他的衣服,每解開一層千堯的心便提起來一點,生怕看到暗紅色的血和傷口。

然而並沒有。

直到解開最裡面的裡衣,依舊沒有看見任何的傷痕。

千堯見狀大腦一時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擡手在他胸口處摸了摸,見確實一絲傷也沒有,不禁有些疑惑地擡起頭來。

然後就見面前的人正含笑望着自己。

千堯瞬間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你沒有受傷!”千堯白擔心了一場,一晚上的等待瞬間化為了不可抑制的委屈。

“怎麼?”岐岸聞言擡手捏了捏他的臉,“你很希望朕受傷?”

“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奴才只是……”

千堯也不明白自己這突如其來的委屈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狗皇帝好好的,他在這皇宮裡的庇護也還在,所以不應該是放心才是?

但還是控制不住地問道:“陛下,昨日到底出了什麼事?”

千堯對於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已經好奇到不行,然而面前的人卻依舊不緊不慢,一邊重新穿好衣服,一邊把他裹着毯子抱到了懷裡,下巴抵着他的肩膀問,“這麼擔心朕?”

千堯不明白他怎麼又問這個問題?剛才不是已經回答過了?但還是又一次回答道:“奴才自然擔心。”

話音剛落,千堯便感覺到面前人環着他腰的手瞬間收緊,千堯被他勒得有些喘不過氣,於是下意識推了推,但反而卻被抱得更緊。

千堯瞬間不敢再動了,只能任由他這樣抱着自己。

“到底出什麼事了?陛下。”

“無事,有人行刺罷了。”

千堯聞言只覺得他不愧是從刀山血海里過來的,有人行刺還只是無事嗎?

“那您昨晚怎麼沒有回來?”千堯只覺得更加不解。

“在處理那些人。”岐岸淡淡地回道。

千堯聽到這兒瞬間想起從前在暗獄中看到的那些人,不敢再問,只是回了句,“這樣啊。”

千堯不欲再問,然而面前的人卻沒有放過他。

“怎麼不問問朕是怎麼處理的?”

千堯聞言環着他脖子的手瞬間緊了緊,然後像只鴕鳥一樣把頭埋進他的懷裡,像是不想面對。

哪裡還需要問,刺殺皇帝可是大罪,行刺者肯定必死無疑,況且以面前人的性格,必然不會輕易讓人死掉,折磨人的手段只會更加殘忍。

因此千堯一點都不想問,但岐岸都發話了,千堯又不得不問。

因此還是小聲地問了一句,“陛下怎麼處理的那些人?”

然而沒想到的是,岐岸卻沒有回答他,而是有些猶疑地沉默了下去,許久,低頭吻了吻他的脖頸。

“聽人說你昨晚一夜沒睡。”

千堯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岔開話題,但他本來也不想聽那些。

因此乾脆順着他的話繼續說了下去,“是。”

“不是派了人告訴你不必等朕?”

“奴才擔心您。”

千堯一夜沒睡,剛才也只眯了一會兒,本來就困,被他這麼抱着只覺得更困。

岐岸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困意,把他抱到了床上,然後脫下身上的外衣和他一起躺了上去。

千堯感覺到他躺下,習慣性地手伸了過去。

然而今日岐岸卻沒有握他的手,而是把他抱到了懷裡,然後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睡吧。”

“嗯。”千堯很快閉上眼睛,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遇刺這件事就像是一滴水,融進海里後很快便不見了。

日子重新變得一成不變起來。

千堯每日除了陪岐岸外,要麼去找小穗子,要麼去找小麥子,日子過得倒也豐富多彩。

這日從太監院回來時千堯餓得不行,一坐下就吃了好幾塊點心。

岐岸正在批摺子,見狀吩咐宮人送些吃的過來。

還不到傳膳的時間,因此千堯連忙想要拒絕。

但他自然拒絕不了岐岸,很快便有人端着吃的送了過來。

反正都已經送過來了,千堯見狀也不再客氣,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做什麼了?這麼餓?”

“小麥子見後院有一小塊地荒着,想要翻一翻種點菜,他年紀太小了,我就幫了他一點。”

“胡……”岐岸聞言本想說他胡鬧,但話已經到了嘴邊,擡眸看見他臉上的笑,又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只是道:“過來。”

千堯聞言連忙跑了過去,剛一靠近就被面前人拉到了腿上。

“陛下……”

雖然已經習慣了,但現在總歸是白日,因此千堯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岐岸並沒有理會他,而是握着他的手看了看。

千堯的手從小金尊玉貴地養着,入宮後因為有陸硯洲的打點和小穗子的照顧,做的也不過是奉茶的活計,根本沒幹過重活,因此手指依舊柔軟白嫩,所以一點變化都很明顯。

果不其然,手心已經被磨紅了。

岐岸見狀立刻讓人拿了藥膏來。

千堯一聽連忙想要把手收回去,卻又不敢,因此只能看着岐岸低頭為自己一點點抹上冰涼涼的藥膏。

其實連疼都沒有,因此千堯覺得沒必要,但抹上去後確實舒服了些許。

“你不用做那些事。”岐岸給他上完葯後說道。

千堯看他不太高興,也不敢反駁,只是保證道:“奴才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嗯。”岐岸說著一邊握着他的手幫他晾乾藥膏,一邊擡眸問道,“最近似乎總去太監院和御膳房?”

千堯聞言立刻擡起頭來,有些摸不准他的態度,但隱隱能感覺到這話似乎是對此有些不滿,因此千堯連忙說道:“奴才以後會少去的。”

“朕不是這個意思。”岐岸看見他驚惶的模樣,立刻回道,“朕的意思是你最近是不是很無聊?”

千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不由愣了一瞬。

自從上次岐岸遇刺後,他似乎就變得很忙,因此千堯看見他的時候並不多。

所以確實比以前閑了很多,也更無聊了,不然他也不會這麼頻繁地去找小穗子和小麥子。

因此還是點了點頭,“回陛下,是有點。”

“想出去嗎?”岐岸聞言問道。

出去?千堯在這裡實在待得太久,因此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所說的出去是去哪裡,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陛下,可以嗎?”千堯連忙抱住他道。

岐岸既然提了自然是可以的,但看着千堯興奮的模樣,卻還是又故意多加了一句。

“求朕。”

這個要求實在太過容易,因此千堯立刻毫無心理負擔地對着他說道:“求您。”

說著還主動湊過去吻住了他。

岐岸見狀眸色微深,立刻擡手扣住他反吻了回去。

實在是……長進。

-

千堯本來還擔心狗皇帝只是在逗他,然而沒想到剛入夜岐岸便着人送來了一身青綠色的常服讓他換上。

千堯立刻換了衣服,剛一出去就見岐岸正站在殿外等他。

岐岸穿的是一身黑色常服,沒了帝王冠服的寬大,很是修身,將他襯托得更加挺拔英俊。

千堯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的打扮,不由愣了一下,停在了原地。

然後就見岐岸聽見動靜回過頭來,見他突然停下,問道:“不認識了?”

“是有些。”千堯說著這才回過神一般向他走去。

“哪裡不認識?”岐岸聞言繼續問道。

千堯可是拍馬屁的好手,此等問題自然不在話下,於是連忙說道:“比平日里更加英俊。”

狗皇帝聞言回了句,“慣會溜須拍馬。”

但千堯還是看到,岐岸轉身時笑了一下。

千堯一見便知道自己馬屁拍對了地方,於是繼續再接再厲,“陛下,您平日里的冠服太過繁複寬大,都沒有顯露您的身材,但這身衣服不同,襯得您寬肩窄腰,修長挺拔。”

岐岸聞言回頭望了他一眼,似乎想要說什麼,但他們此時已經走到了馬車前,因此岐岸終究什麼也沒說,而是先上了馬車。

千堯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剛準備挨着他坐下,就被岐岸伸手拉到了腿上。

“陛下……”千堯被他的動作嚇得叫出了聲,但好在還記得壓低聲音,因此外面的人並沒有聽見。

但千堯還是生怕他在馬車上做什麼,於是連忙小聲說道:“不可。”

話音剛落就見面前的人笑了一下,望着他好整以暇地問道:“不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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