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大婚 一生甚愛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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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大婚 一生甚愛之

千堯原本是沒想那麽快答應的, 但岐岸就是個無賴。

他不答應岐岸就一直親,然後就……

反正他最後還是答應了當岐岸的皇後。

想到這兒千堯便有些睡不着,然而剛翻了個身就被身旁的人重新拉進了懷裡。

“怎麼了?”岐岸的聲音中已經透着困意, 但還是強撐着問道。

千堯聞言只能又把身翻了回來。

他今晚原本是打算吃完飯就出宮的, 畢竟小麥子和小黃還在家等着他守歲。

但他準備離開時岐岸卻說宮門已經下鑰了。

千堯聞言看了一眼天色,“今晚宮門下鑰這麼早?”

“嗯。”岐岸面不改色心不跳,“特殊的日子下鑰就是比較早。”

“可是我以前在宮裡時並沒有聽過這樣的規矩。”千堯狐疑道。

“剛定的。”岐岸回道。

千堯:“……”

雖然知道這不過是借口,但兩人這些日子見面的時間確實比較少, 千堯也不捨得就這麼離開, 因此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岐岸這次沒再說讓宮人給他收拾出一間屋子的話,因此兩人就這麼順理成章地睡在了一起,這次是一床被子。

千堯原本是有些擔心會發生什麼的,畢竟他知道岐岸有多重欲,剛才還對他又親又抱,好幾次都明顯差點把持不住。

因此千堯本來還有些糾結要是他想做些什麼的話自己該作何反應?

是稍顯順從還是欲拒還迎?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岐岸竟然真的只是抱着他睡覺。

好好好。

既然岐岸都沒有主動,千堯自然不可能主動,因此便也只是像從前一樣被他抱着睡覺。

但是一閉眼就想到剛才的事,然後便覺得有些睡不着。

岐岸明顯也發現了, 把他重新拉回懷中後便開口問道:“怎麼了?還不困?”

“嗯……”

“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告訴朕。”岐岸說著安撫似地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側頸。

千堯被他蹭得有些癢, 下意識縮了縮脖頸,“癢。”

“好。”岐岸說著沒再蹭,而是對着剛才那塊地方吻了吻。

千堯有些受不住, 總覺得再這麼下去會發生些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於是連忙試圖轉移話題道:“岐岸。”

“嗯?”岐岸聞言停下了動作, 垂眸看向他,“說吧,朕在聽。”

千堯像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因此猶豫了片刻後才繼續說道:“你真的要立我當皇後啊?”

“嗯,聘禮不是都已經給你了,怎麼,想反悔?”

“不是,可是我是男人,不會生孩子,你真的立我為後的話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你不遺憾嗎?”

岐岸聞言動作微頓,像是思考起了這個問題,然而卻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道:“你會遺憾嗎?”

“我?”千堯被他問得愣住。

“是啊,你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你遺憾嗎?”

“我……”千堯還是第一次思考起了這個問題,他和岐岸身份不同,對於子嗣的需求程度自然也不同,因此千堯下意識一直覺得岐岸沒有子嗣這個事兒更重要,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

因此他似乎也是直到這一刻才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若是答應的話,他也不會有子嗣。

會遺憾嗎?

應該不會吧,因為在岐岸身邊時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的父母很恩愛,因此千堯從小耳濡目染的就是孩子是父母愛情的結晶。

他對岐岸自然是有感情的,岐岸對他更不用說,如果他們之間可以有一個孩子的話千堯必然是想要的,可惜他們不能生,那沒有也不是不行。

畢竟在千堯的心中,伴侶終究還是要比孩子更重要些,因此千堯搖了搖頭。

岐岸像是意料之中,笑着吻了他一下,“朕也是。”

“可是我們不一樣。”千堯說道。

“哪裡不一樣。”

“你有皇位要繼承。”

“這倒是。”

“那怎麼辦啊?”千堯看他漫不經心的模樣,覺得那句皇帝不急太監急照進了現實。

這到底是誰的江山啊?這人怎麼一點都不着急?

岐岸見他真的急了也不再逗他,笑着回道:“放心吧,朕都想好了。”

“想好什麼了?”千堯連忙問道。

“朕已經在宗室子弟中挑好了人選,等他再大些,就會過繼到朕的名下,由朕親自教養。”

千堯聞言便知岐岸這是早就謀算好了,這似乎也是最好的辦法。

只是……

千堯還是不受控制地想到他十歲為質,在異國受辱多年,卧薪嘗膽,回來後又在戰場廝殺,歷經奪嫡之亂,成為皇帝後勵精圖治,好不容易才一統天下,可是到頭來這麼多年的心血將來終有一天卻都會交給別人。

真的不遺憾嗎?

“又在想什麼呢?”岐岸看千堯的神色便知他又在胡思亂想,於是捏了捏他鼻子問道。

然後就見千堯不知怎麼,突然撲進他的懷裡,好一會兒才悶悶地說道:“岐遠歸,你真的不遺憾嗎?”

岐岸聞言瞬間明白了他的癥結所在,伸手抱緊了他,“你覺得朕是為了寬慰你才那麽說的嗎?”

千堯沒說話,但岐岸怎麼會不明白,於是把他從懷裡拉了出來,逼他看着自己。

“千堯,不是,朕真的不覺得遺憾,南鄢的新版圖由朕一手鑄就,雖然沒有子嗣,但只要南鄢存在,他年史書工筆,朕就是他們繞不開的一筆,朕會和南鄢一起存在,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有朕的遺志,所以朕一點都不覺得遺憾,這一生的抱負朕已經實現,唯一的遺憾只剩下還沒有娶到你,所以千堯,願不願意和朕一起名留青史?”

千堯聞言擡眸望着他,久久都說不出話,許久才憋出一句,“你娶男後,只會是罵名。”

岐岸聞言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將他攬進懷中。

“那朕也願意,千堯,願不願意和朕罵名留青史?”

千堯聞言頭埋在他的懷裡,像是在聽他的心跳聲,許久,才小聲但堅定地回了一句,“岐岸,我願意。”

-

新春剛過,上元佳節。

一道皇令如同驚雷一般傳遍整個大鄢。

自即位起後宮便空無一人的帝王終於下旨立後,本應是普天同慶的事,然而朝臣卻亂作一團,紛紛上表請求陛下收回成命,因為他想立的竟然是一個男子。

這實在是太過荒謬,畢竟哪朝哪代都沒有立男後的先例。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日知道陛下好男風,但立男後實在太過超出眾人的底線,因此一時間物議如沸。

不過皇帝皆不理會,而是以一種強硬的姿態頒布了詔書,昭告天下,他要立前老太師,集賢殿大學士,千佑之孫千堯為後。

此令一出,舉世皆驚。

然而無人能撼動這位帝王的命令,因此很快,反對之聲盡消,剩餘皆是祝福之聲。

立後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所以千堯並沒有一直待在皇宮,而是抽空回了一趟酒坊。

誰知一進去就看見了許久未見的葉長生。

千堯一看見他瞬間想起了自己曾經隱瞞他的事,轉頭就想走,但還是晚了一步。

“跑什麼?”葉長生上前一步道,“您現在可是未來的皇後娘娘,我還能吃了您不成?”

千堯聞言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你已經知道了。”

“如今這天下如今還有誰不知,我原本是來鄢都準備待考,誰知剛一到就聽到這麼大的消息,好啊,你口風可真夠緊的。”

千堯知道葉長生並不是真的生氣,於是立刻補救道:“對了,馬上便要殿試了,今日你想喝什麼酒,我請。”

“少轉移話題。”葉長生說著拉着他坐下,“我就說難怪你敢那麽形容陛下,原來是你們之間的小情趣。”

千堯聽得很想捂他的嘴。

“所以你就是之前那個把陛下迷得神魂顛倒的小太監?可是為何大家又說你已經不在了?”自從知道千堯被立後,葉長生便一下子想通了許多事,但這件事卻怎麼也想不通。

千堯是把葉長生當朋友的,因此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和他說了從前的事,當然,隱瞞了岐岸吃過葉長生的醋一事。

不過葉長生還是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既然如此,那陛下是不是知道我曾和你相過親的事?”

千堯支支吾吾,“應該知道吧,但你放心,他知道你不知情,不會計較的。”

“是嗎?”葉長生並不相信,“你從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千堯:“……”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葉長生也不在意,“我相信陛下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千堯只能點頭,“他……確實不是。”

但千堯其實也沒有太有底,因此殿試剛過他便跑去找了岐岸問葉長生的情況。

岐岸自然知道他的想法,語中含酸,“就這麼不放心朕?”

“哪裡。”千堯把周圍的宮人屏退,這才坐到岐岸腿上主動安撫,“陛下英明神武,豈會和一個小小貢士較勁。”

“朕和他較勁?朕何時和他較過勁?朕甚至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誰叫什麼,模樣如何。”

“那他殿試答得怎麼樣?”

“不過如此。”

“你剛才還說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

岐岸:“……”

“好了,陛下從來公允,定然不會因私情好惡影響判斷。”千堯抱着他親了親。

岐岸果然就吃這一套,神情立刻軟了下來,“朕自然不會,”

所以他大概在什麼位次?

岐岸聞言沉吟片刻,“也是有點才華,但不多,大概也就是二甲。”

千堯相信岐岸的判斷,也沒再多說,只是回了句,“陛下英明。”

後來揭榜,千堯和葉長生一起去看,果然是二甲,雖然名次不高,但葉長生也已經很是滿意。

放榜不久後,葉長生便被授予了官職,只是任職之地在地方,雖然離鄢都有些遠,但山清水秀,富庶安寧。

千堯本來聽到這麼遠還有些懷疑是不是岐岸在從中作梗。

不過葉長生卻很滿意,“陛下果然如我所想,神武英明。”

千堯很想說你粉絲濾鏡不要太厚,他都快給你趕出南鄢了。

然而葉長生卻解釋道:“我名次並不算高,按理說是派不到這麼好的地方的,這個地方我聽說過,極其富庶,易出政績,看來陛下是對我寄予了厚望,希望我能多在地方積累經驗,然後再回鄢都,逐漸進入權力核心。”

千堯:“是……嗎?”

“陛下苦心,不敢辜負,我定會好好努力,爭取早日調回鄢都。”葉長生說著還衝皇宮的方向行了個禮。

千堯覺得自己都快被他說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道:“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

“只是……”葉長生說著突然為難了起來。

“只是什麼?”千堯問道。

“只是路途遙遠,這樣一來,我便要早早出發,你的立後大典我便不能觀禮了。”

雖然有些遺憾,但千堯還是立刻回道:“沒關係,我到時候提前把喜糖分給你吃。”

“那我也早早給你備下賀禮。”

果不其然,葉長生很快便要出發,臨行前千堯去送他,他也給千堯準備好了禮物。

千堯一打開,是一對和田玉做成的玉璧,環環相扣,精妙至極。

“多謝。”千堯很是喜歡。

“不客氣,願你和陛下永結同心,白首不離。”

葉長生說完後便上了車和他告辭。

千堯看着遠去的馬車,心中的不舍瞬間達到了頂峰。

於是晚上回去時拿着玉璧給岐岸看,還說了葉長生對他們的祝福。

岐岸正在批摺子,但還是看了一眼。

“所以葉長生以後還能回鄢都嗎?”千堯問道。

“看他自己的造化。”岐岸一邊批摺子,一邊淡淡地回道。

“你真的沒有授意什麼嗎?”千堯還是有些不信。

岐岸懶得理他,直接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朕不至於。”

“那他以後還能回鄢都嗎?”千堯還是有些不死心。

岐岸很想說給了他那麽好的地方他都升不回來,也不必再做什麼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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