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書器看到少爺和小童一起回來了,好奇的打量着他們,最後還是沒忍住,悄聲問少爺,“您不是去酒會了嗎?”
“有點事,沒去。”楚郁風沒多解釋,反而問道:“小少爺怎麼樣?”
“是啊,是啊,駿業呢?我怎麼沒看到他?”現在還不到九點,他應該沒那麽早就睡覺吧。
“小少爺他……”訂書器不敢看小童詢問的眼神,轉過頭對少爺道:“還在練習。”
“練習什麼?”訂書器躲避自己眼神?為什麼?童芸箏皺起細細的眉頭,眼睛瞪得滴溜圓,“駿業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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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穿過別墅後面人工湖上的小路,來到一個小房子。說是小房子,其實對童芸箏而言,它還是超級大,只不過比大宅子小了那麽一點點而已。
推門進去,走了幾步,一陣“哈!哈!哈!”的聲音傳來。
明明沒有力氣了,還要裝出強勢的聲音,聽在童芸箏耳朵里就是一陣心痛。一個寬大的房間,被布置的如同道場一般,駿業站在中間顯得超級渺小,扎着馬步,嘴裡不斷的哈哈着。
“他在幹嘛?”童芸箏指着屋內的孩子,死死的盯着孩子旁邊的兩個穿着白色武道服的男人,向旁邊的男人問道。
“重拾男子的陽剛之氣。”短短的一句話,把童芸箏過去的所作所為諷刺到底。
楚郁風打定主意,即使兒子會因此討厭自己,還是要嚴格要求他,給他找師傅逼他學習跆拳道,必須把他培養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不是整體哭哭啼啼要芭比娃娃和裙子的假女孩。
“至於這麼嚴格嗎?你看他的小臉上都青了!你是教育孩子,還是虐待孩子啊!把我調開趁機欺負他?你好卑鄙!”
“童、芸、箏!”面對她顛倒是非的職責,他忍着心底的怒火,咬牙切齒的道:“記住,是你死皮賴臉要出門!”
哦?好像是的!童芸箏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羞愧的神色持續不到五秒鐘,她又叫囂了起來,“不要轉移話題,駿業被訓練多長時間了?”
“三個小時……”
訂書器插嘴的回答,換來她又一聲驚呼:“三個小時?”也就是從她離開後,他就一直在這裡被兩個高大威猛的男人拋來拋去?
在她的印象里,學習什麼跆拳道啊之類的,都是打別人之前先挨打。腦袋裡不斷的浮現駿業猶如破麻袋片被扔來扔去的畫面,眼前就是一黑,好像那些幻想出來的東西真的出現過似的,她猛的踹開門沖了進去,一把搶過駿業抱在懷裡。
小駿業擡頭看清抱住自己的人是誰後,再也忍不住,鼻子一抽抽,嘴一咧哇的就哭了出來。
“媽媽……我好餓……我好痛……”
“哪裡痛哪裡痛?”童芸箏急切的問,瞟向白衣男子的眼神裡帶着陰毒的殺氣。
“渾身都痛痛。他們還不給我飯吃……”他好可憐啊,好委屈啊,緊緊摟着女人的脖子,嗚咽的懇求着:“媽媽,你不要離開我了,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你們居然不給他吃飯?”童芸箏轉過頭怒視着訂書器,聲音不受控制的吼出:“他是你家的小少爺,你們居然不給他吃飯?”
“我……沒有啊……”訂書器一時百口莫辯,之前,他讓小少爺吃了東西再學跆拳道,可是小少爺見媽媽不在,說什麼也不吃,老師都來了,少爺走前交代的事,他不敢不做,只好讓小少爺先去學習了。
看着丁叔為難的模樣,楚郁風頓時很火大,丁叔在楚家工作多年,雖然職位是管家,楚家人卻早把他當親人一般看待,當長輩一樣尊敬,還沒有人敢對他大呼小叫的。她童芸箏算什麼?只不過是兒子的保姆,膽敢如此囂張?
他一把拉起童芸箏,孩子一下從童芸箏懷裡掉了出去。
“幹什麼?”童芸箏看到駿業跌坐在地上,用力甩着他的大掌,卻發現他的力道是如此的大,甩不開不說,還擰得她細弱的胳膊生疼。
“道歉!”
“我為什麼要道歉?”楚郁風雙眼裡滿是怒火,神色陰霾,童芸箏明明害怕的要命,卻死要面子的擡起下巴,裝出一副毫不畏懼的樣子,可惜,顫抖的胳膊出賣了她。
“向丁叔道歉!”
“我又沒做錯。”童芸箏不服氣,使出吃奶的力氣推着他,“放開我,混蛋,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