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星河畔。
南大影後家傳出小女孩兒的一聲大哭,還有一旁爸爸媽媽和外婆的着急聲。
“慢點慢點,少晨,你再去洗洗熱毛巾。”南大影後的腰還疼着,此刻在床上衣服也沒拉好,就抱着女兒的小身板,她手輕輕撫着女兒的一側臉頰。
你說粘臉上就算了吧,她毛茸茸的頭髮,也黏上了!
因為全家是先給她洗澡的,洗完澡怕她感冒就趕緊給她頭髮吹乾爽。晚上也沒給孩子扎頭髮,畢竟誰都想不到,小畫畫會拿着膏藥貼自己臉上,頭髮上黏的都有。
“媽,剪刀拿過來,我給她這點頭髮剪了,臉上的濕透再揭。”南嶺說。
畫畫哭得眼紅臉紅,她邊哭邊喊“媽媽”。
“媽媽知道了,讓你調皮,什麼都朝自己臉上貼。”南嶺發現,她女兒貼的還緊緊的。
不一會兒,阿霞拿着剪刀過去了。
畫畫哭着搖頭,她不要剪頭髮,自己頭髮短了就不是小明星了。
“不剪拽不開。”南嶺哄着,“媽媽給你剪一點。”
畫畫還哭着咳嗽,就是不剪頭髮。
“少晨,你摁着畫畫的頭,我給她剪了。”
在畫畫的悲痛欲絕中,一簇頭髮被媽媽一剪子下去沒了。
她淚水嘩嘩的落。
臉頰上還有濕熱的毛巾在敷着。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在畫畫哭得鼻涕泡都出來了,才揭掉了膏藥。
她一半小臉被刺激的通紅。
薛少晨抱着女兒,南嶺在用毛巾一遍遍的輕撫女兒臉頰。南嶺也氣的無奈,“長記性了沒?”
畫畫哭着,看着鏡子中自己少了一半的頭髮,“爸爸,畫畫沒頭髮了。”
“長長就出來了,明天爸媽帶你去剪個短頭髮。”
“不要~嗚嗚”
頭髮這個事畫畫睡前還在哭,看着她臉色和耳朵褪了顏色,南嶺才去洗漱。
翌日,
沐沐看着身旁的空位,皺眉。
他討人嫌的姐姐呢?
一天沒去學校,沐沐見到接他放學的媽媽和弟弟,他抱着弟弟問穆樂樂:“媽媽,我姐今天沒上學。”
“啊?畫畫今天沒來學校?咋回事啊?”穆樂樂問。
沐沐看着母親,搖頭。他當然也不知道了,知道的話就不會問媽媽了。
穆樂樂開着車,將車臨時停在了路邊的車位上,拿着副駕駛自己的包包,找了一下,拿出手機。“沐沐,你看好弟弟啊,別讓小肉橙亂翻。媽媽打個電話。”
南嶺拉着剪了短頭髮的女兒從商場走出,一旁還有阿霞陪着。
“這頭髮多好看了,是吧媽。”南嶺和阿霞誇了一天。
清早女兒的頭髮是肯定沒辦法送學校的,直接大早上夫妻倆抱着女兒去了理髮店,讓人家設計了一個髮型,齊耳的小蘑菇頭。
人家理髮師剪頭髮,她哭得跟剪肉似的。
理髮師開玩笑說:“我們老家老話說,怕剪頭髮的小孩都和舅舅親。”
畫畫哭着說:“我舅舅是習帛,我舅舅都不讓我剪頭髮嗚嗚”
她剪完頭髮,南嶺看了看自己開叉的髮絲,也決定剪個,“別哭了,你看媽媽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