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薑怡沉默了一會兒。
她又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齊子琛中毒,在酒店給他下毒的人,是你嗎?”
齊子琛是除了幾個當事人外,唯一知道喬慶勉真實身份的人。
為了隱藏身份,在得知齊子琛見過假的喬慶勉後,他其實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嚴暉搖搖頭,“不是我,我怎麼會做出害人性命這種事?”
“真不是你?”薑怡眉頭輕皺,落在他臉上的神色,充滿了探究和不信任。
目前看來,他真的太可疑了。
“我知道你懷疑我,我也確實有嫌疑,但的確不是我。”
嚴暉幽幽歎了口氣,“霍伯恩十年前,能把手無寸鐵的我,送進監獄,但十年後,我是邱家女婿,這個身份他就算想繼續謀害我,也不得不掂量掂量這裡麵的份量。”
薑怡不置可否。
“最近幾次的慈善拍賣會,我向霍家也寄過邀請函了,隻要霍伯恩/來參加一次,他就能知道我就是喬慶勉,這足以證明我已經不怕身份曝光了,所以,我有什麼必要為了隱瞞身份,害齊子琛?”
這話倒是有些道理,所以,要害齊子琛的人究竟是誰?
難道從一開始,她就想錯了,齊子琛被人下毒,其實和他調查喬慶勉的事情,並無關係?
而是出於彆的原因……
那又是什麼原因,能讓人想害他性命呢……
齊子琛這個人,薑怡多少了解一些,他不是愛惹事的人。
就算得罪過什麼人,也遠遠沒有到害他性命的程度。
話題聊到了這裡,薑怡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
她站起來向喬慶勉告辭。
這會兒腦子裡倒是冒出來一個念頭,這些年,她找不到父親的下落,會不會是因為,薑岱壓根就不想讓她找到他?
“薑怡,因為我的事情,害的你們家人離散,我很抱歉。”
嚴暉充滿歉疚的站起來,看著薑怡的背影,“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挺好的,”薑怡回過頭,緩緩地看向喬慶勉,“我嫁人了,嫁的正是你初戀的兒子。”
喬慶勉一怔,明顯半晌反應不過來,“是……霍伯恩的兒子?”
“嗯。”薑怡輕輕應了一聲,“你和溫嫻雅的愛情故事很感人,但是請恕我無法共情,作為初戀,溫嫻雅或許對你挺專一,但是作為母親,她很失敗,甚至都不配為人。”
喬慶勉愣住。
“我丈夫從小到大,從沒有一天、體會過母愛,溫嫻雅對他動輒打罵,虐、待,淩辱。”
“家裡碎掉的暖水瓶,皮帶,哪怕裝垃圾的袋子,都能成為她手中虐、待我丈夫的武器,我理解她對霍家有恨,可是,她大可以對霍伯恩撒氣,為什麼要這樣對待無辜的孩子?”
“而你,你也不無辜,溫嫻雅被強取豪奪,你以為你一直單身不娶,暗地裡和她保持聯係,就是鐘情了嗎?”
“正是因為這樣,那天在那棟廢棄大樓,她才會狠心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推下去,隻因為你給她編製了一個虛妄的夢,這就是你們所謂的雙宿雙飛,是踩在人命上的。”
“你不用這麼震驚,溫嫻雅就是個殺人凶手,她逼迫霍銘恩跳樓,又親手把自己兒子推下去,她溫柔?她善良?這是善良的人能做出來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