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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官配的新娘子可不得了,都是十八了還嫁不出去的,聽說是克夫。”
“可不是,就是個煞星,她爹娘都被她剋死了。”
“這村尾病秧子怕不是沒幾天好活了?”
蘇想想混沌的意識在慢慢清醒,她想要聽清楚耳邊的話,可是到了最後什麼都聽見不見,那些聲音由近及遠,然後消失。
鼻間的血腥味讓她徹底清醒過來,她看着眼前的一切,以為自己看到了幻覺。
她從未見過這樣破敗的房子,四周的牆面都是木板,就連正對的大門,都是破的,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物品,都是些雜草,還有一個水壺,地上有看不出原材料的食物。
房間里唯一的床上掛着單薄的帳子,床頭靠着一個長發男人,皮膚蒼白,正在閉目養神,他眉頭緊皺,嘴角還有血跡,再看被子上也沾染了點點血花。
她聞到的血腥味應該就是從這裡來的。
腦袋裡的記憶被理順,回想了一遍之後,蘇想想更無語了。
她本來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名心理醫生,每天要面對不同心理疾病的人,跟一個被害妄想症患者交流的時候,猝不及防的被他藏着的刀捅了個心涼。
等她醒來之後就到了這具身體裡面,她這算不算借屍還魂?
這具身體跟她同名同姓,卻比她還慘,小時沒了爹娘,在叔叔家寄人籬下,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吃的沒幾口乾的比牛還多,叔叔一家為了留她多干點活兒,硬是拒絕了所有上門提親的人。
最後怕村裡人說閑話,說她是煞星克夫,這下更沒人來了,她的婚事就一直拖着,拖到了十八歲,拖成了“老姑娘”,在這個朝代,到了一定年齡的姑娘,沒嫁人沒許人家要被官府強制配人。
原主就成了他們臨溪村的頭一個,嫁的還不是村裡人,是兩個月前才搬來的,病懨懨成天需要喝葯的男人段景年,男人還有個十二歲的妹妹。
這一家子真是病的病,小的小,剛才原主叔叔一家還上門,拿走了她這便宜相公家裡值錢的東西,說是聘禮。
原主相公吐血暈倒,原主羞憤不已,就這麼過去了,然後蘇想想就穿越過來了。
那靠在床頭的,就應該是她那個便宜相公段景年了,她咽了咽口水,試探的往床邊走了幾步,床上那人就說話了,“你幹什麼?”
“我,我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