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貼在血泊中的半張臉受刺激般抬高，睜大眼睛，雙手撐地又想爬起來。
“我去，去他媽的！”
含糊的罵聲夾着粗喘息。
亞當包不住嘴裡的血，偏頭吐出一口血水，一張腫的豬頭似的臉面目全非，卻能看出上面不服氣的表情。
“老子他媽今天死在這裡，也不會給這群SB認輸！他們做夢去吧！”
他不止嘴巴這麼說。
身體也是這麼做。
他明明全身脫力到已經起不來，依舊倔強的要爬起來，站起來給教員們，給那些嘲笑他們的人看看。
博瑞手搭在他後背上面，不知道該怎麼說服他。
“亞當，你再繼續下去會……”
“讓開。你不用管我！”
亞當雙手早就沒了力氣，左腿也被踹了一腳，正中膝蓋骨，他這會兒腳掌摩擦蹬地的力氣都沒有。
幾度差點爬起來，又腳下打滑脫力再重重摔回去。
那樣子可真狼狽啊。
再次取悅了擂台兩邊看熱鬧的人。
“唷，不是嘴硬嗎？你站起來啊。五體投地趴在地上幹什麼，真成烏龜王八蛋了？”
“你小聲點，沒看人家那麼慘了，有點同情心。”
“你有同情心笑成這樣子？”
“哈哈，因為他們現在的樣子太好笑了，沒忍住…我盡量忍住。噗嗤。”
這些人肆無忌憚的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