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撩了撩濃卷的大波浪,有些好奇地問道,“那要是我們的心上人沒有閃躲,正好槍裡也有子彈,真給打死了怎麼辦?”
主持人赫然一笑,“這個問題問的好,如果你的心上人真不幸運的被你打死了,那這一局的賭局自然算你贏,按照前麵的遊戲規則慣例,一局就定勝負了,但畢竟我們今天是三局兩勝,如果你的心上人真死了,那後麵的兩場可能就沒人陪你參加了。”
也是個輸。
所以,現在就是賭槍裡子彈的概率。
女人卻不以為意,“就算真的有子彈,其實隻是說開槍,又沒說非要打死,打殘也照樣能參加第二局,反正隻要他不躲,這一局就算贏。”
“是。”主持人點了點頭,“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知道規矩了,不用怕,我的槍法很好的。”女人昂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肌肉男。
對著心愛的人開槍。
還要蒙著眼睛打。
這算什麼狗屁賭局?
慕雲曦心中諷刺不已,而此時,墨時禦已經主動從賭桌上拿起黑色紗條,他率先走到慕雲曦的身後,給她眼睛上蒙上。
“我不會閃躲,你大膽開槍。”
“墨時禦,我不會開槍的。”慕雲曦咬著牙齒,目光充斥著猩紅,“我寧願輸,你懂不懂……”
她的手抓住男人粗糲手腕,可還不待反應,那條帶有鬆柏香味道的黑紗條便已經將她眼前的光明全遮住。
縷縷係帶泛著他手上殘留的煙草味。
墨時禦沉默了一瞬,薄紅的唇落在她綿軟的耳朵上覆上一吻,同時側臉垂目道:“慕雲曦,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你要是真的愛我,就彆讓我們兩個輸給對方。”
他幽深的黑眸抬起,盯著對麵遲遲都沒有蒙上黑布的肌肉男,眼神中帶著涼薄。
對麵的女人倒是很自然地已經拿起賭桌前的手槍,隨後又自顧自地將黑紗帶蒙上眼睛,還很悠然自得的給手槍擦了擦。
走到了相應的打靶位置。
墨時禦這邊,也已經拿著黑紗帶率先走到了相應的靶牆位置,他最後看了一眼慕雲曦的方向,濃密的黑睫輕輕顫抖了下,蒙上眼睛。
男人俊美如斯的臉廓依舊被口罩遮擋,在給眼前綰上黑紗帶以後,他雙手交叉握拳,一米九二的身材顯得頎長又高大。
慕雲曦眼睛的黑紗布並不算全部遮擋住視線,她隱隱約約看見對麵肌肉男的樣子,他明顯很害怕,因為知道他的女人一定會開槍,這一輪是在賭命。
此時此刻,慕雲曦摸著空氣,走到肌肉男身邊的時候,知道他正慢吞吞的給自己眼睛蒙紗帶,她故作玩心理戰道:“她如果真的愛你,就不會開槍打你,如果她真的把你打死了,你還覺得這是愛嗎?”
“可是我愛她。”肌肉男有些冷漠道。
“愛是相互的,從來都不是單方麵的付出。”
“你隻是想讓她輸,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你不也一樣要對你的男人開槍?”
慕雲曦聽見眼前的肌肉男這麼說,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淡淡扔下一句,“好,你當我沒說,希望你彆怕死就行了。”
隨後在工作人員的牽引下,走到了打靶位置,帥氣荷官將手槍放在她的手掌心中。
這把槍沉甸甸的,宛若千斤重。
慕雲曦不確定這把槍中到底有沒有子彈,但她知道,她必須要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