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整個世界都要崩塌,崩塌之前,他們再荒唐瘋狂的愛一場,又何嘗不可以?
瘋就瘋吧。
全場人唏噓不已,不但沒有嘲弄的聲音,反而都是羨慕,有人本來是想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樣,可偏偏慕雲曦吻的十分深情款款,她戴著麵具,又捧著男人的臉,他們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兩人接吻的唇間,他們難舍難分。
主持人都看的不好意思了,“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啊,我都想原地給他們把民政局搬來了。”
墨時禦恨不得將懷裡的女人拆吞入腹,他咬著她的舌尖,像是帶有惡意的懲罰似得,可是下一秒,男人眼淚劃過彼此的唇間,落在舌尖。
慕雲曦品嘗到了一股酸味,她原本閉著的眼睛這一刻掀開,睫毛輕顫,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隻手抱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又緩緩從他手裡拿走口罩。
她將口罩的係帶率先帶到了墨時禦的耳朵上,這一刻,她唇緩緩離開,另一端也迅速地戴上了他的另一邊耳朵。
速度快的要命,幾乎全場人根本就沒有看見到底這個男人長什麼樣子。
墨時禦目光顫紅的盯著慕雲曦,他久久還不能消化剛才她膽大的舉動,如果她的手槍裡真的有子彈,她和寶寶的命就都沒了。
慕雲曦輕輕屈指撫摸著自己的唇,唇間上還沾染著他的淚。
她輕輕揚笑,看向墨時禦的眼睛,“彆擔心,那把槍裡不是也沒有子彈嗎?”
“……”他閉口不言。
慕雲曦撫摸著墨時禦的手掌,與他十指相扣,隨後看向主持人,臉色微冷:“我們贏了,對吧?”
主持人點了點頭。
而此時,剛才開槍的那個女人十分不滿,她咬牙切齒,“不,他們怎麼能算贏呢,雖然說那個男人沒有躲開,但她根本就沒有對著自己的心上人開槍!”
慕雲曦也開口說道,“剛才主持人說過了,隻是要求開槍,沒說對誰開槍,我不願意傷害他,所以我對自己開槍,而他也沒躲。”
對方還有意見。
帥氣荷官公平公正道:“我們這場賭局賭的就是真愛,這位小姐對自己開槍的做法代表她是真的愛他,而她的心上人沒有躲,也同樣代表是真愛,就像她說的,我們的確剛才沒有說非要對著心上人開槍。”
“她觸發了我們賭局的隱形過關條件。”
“願賭服輸!”
“願賭服輸!”
“願賭服輸!”
場下已經開始有觀眾吼了起來。
女人臉色難看,她不敢犯眾怒,隨後便走向肌肉男,肌肉男嚇得腿軟,靠著旁邊的牆遲遲都挪不動腳,尤其是聽見剛才的槍聲後。
女人剛才那一槍打在了靶牆上,正中紅心,要是還站在原地,早就當場死亡了。
“幸好我躲了。”肌肉男有些後怕地說道。
女人卻有些鄙夷和不成器的看向肌肉男,目光帶著厭惡,“你……算了,還有機會,下一局一定要贏,三局兩勝,如果下一局她再贏了,我們就徹底沒機會了。”
她正轉身要回賭桌上。
“等等,你愛我嗎?”肌肉男忽然抓住女人的手腕,眼神中帶著不太確定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