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剛吻上她的耳垂。
呼吸延綿,昏暗的光線下,幾乎兩個人的身體完全緊靠在一起。
緊接著,慕雲曦便隱隱地啜泣了起來,她帶著一絲哭腔,像是一隻已經受了驚嚇的小鹿:“不要……”
墨時禦黑眸頓時一沉,心臟有種被人刺疼的感覺,唇角劃出一抹嘲諷,嗬,她說不要。
他清醒了過來,菲薄的唇,離開了她的耳垂。
墨時禦安靜地靠著牆壁而坐,閉目養神了起來,他眉頭緊鎖在一起,鼻梁高挺,呈現出克製的痛苦。
慕雲曦見男人已經不再有了動作。
她這才睜開了雙眼,望著墨時禦,伸手就要去牽他的大掌。
“墨時禦。”
“你彆碰我了。”墨時禦語氣忽然冰冷起來,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她,“你不是嫌我嗎?既然這麼嫌棄我,乾嘛還要碰我?”
那就彆碰了。
慕雲曦搖了搖頭,咬唇,“你誤會了。”
“我哪裡誤會了?”墨時禦氣息不穩,閉著眼睛繼續道,“你不願意給我墨時禦生一個孩子,也不願意跟我履行夫妻義務,我知道,你嫌棄我是一個剛醒來的植物人,你怕我,給不了你一個美好的體驗?”
他說話的口吻,像是在嘲諷自己,也是在羞辱她一樣。
慕雲曦渾身上下猶如被潑了一盆涼水。
因為她完全沒有想到眼前的男人會這麼說,她哽咽著說道:“墨時禦,不瞞你說,我對這種事情有陰影。”
“陰影?什麼陰影?”
墨時禦見小女人哭的實在有些可憐,忍不住還是牽起她的手,揉撚了幾下。
同時,他眸光黯然,終究還是做不到對她多凶。
慕雲曦見墨時禦應該是不生氣了,她思索了片刻,還是如實說道:“我不是第一次了。”
“什麼?”
墨時禦愣了一下,倒是沒意識到她會說出這句話來。
因為他就壓根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
她當然不是第一次了。
因為之前他前前後後跟她都發生了……無數次了。
新婚夜一次,那些婚後的夜晚幾乎每晚都做,車裡做了一次,後來,還做了。
每一次,她都按時履行了夫妻義務。
“真的,我也不想欺騙你,三年前,我就和一個男人發生過關係。”慕雲曦緊皺眉頭,“安北城和慕雲暖的訂婚宴上,他們說對了一部分,我確實不乾淨,墨時禦,我給不了你第一次,你明白我什麼意思嗎?”
“你三年前,和一個男人發生過關係?那個男人是安北城嗎?”
墨時禦拳頭還有手臂處都漸漸浮現出青筋來。
慕雲曦搖了搖頭,“不是,我沒有給過安北城,另有其人。”
“那個男人是誰?”
“……”
慕雲曦頓時沉默了,因為她真的沒有辦法告訴墨時禦。
這要怎麼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