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禦皺了皺眉頭,隨後摘了一塊葡萄送入唇中,“他現在叫什麼名字。”
這個司機,以前叫王強,既然現在唐尼找到了他,還知道他在這裡當酒保,那應該是將他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了。
“這裡的人都叫他坡腳老陳,現在用的名字,叫陳強,用的假身份證,但這三年以來,估計很少用假身份證出門辦事,警惕心很重。”
三年前,墨時禦的那場車禍,警方是認為司機王強已經當場死亡了。
而墨時禦則是淪為了植物人。
“他倒是挺大膽的,跟強字過不去?還敢用強?”墨時禦也是納了悶,“是不是有什麼算命先生算過他命裡缺強?”
“……”顧北在一旁聽得想笑,他們墨先生腦回路清奇啊。
“彆說,陳強這個名字確實沒出過事,就算有小問題,應該也有人在背後給他不停的善後,我猜是莫修謙。”唐尼用牙撬開了啤酒蓋,衝著他挑了挑眉。
“那你是怎麼找到他的?”
“我?”唐尼驀然一笑,“我當然不是特意調查的這件事,我這不是聽說莫修謙接手了皇家夜總會,好奇他能把這裡搞成什麼樣子麼?結果,就遇上陳強了。”
“陳強在這裡當酒保,假背景做的很好,他有整整六年的工作經驗,最重要的是,他三年期間,也陸陸續續在其他夜總會有工作經驗,這次隻是換了個地兒。”
就這種手段,很少有人很起疑心。
一個三年前,明明已經“現場死亡”的司機,如今又活了。
“說真的,墨先生,我都覺得可以直接交給警方辦了。”
“打草驚蛇。”
墨時禦目光冷漠,掃了一眼一排排八點半準時上班的酒保們,穿著統一的蝴蝶結禮儀男裝製服。
其中,他看見了一個明顯瘸著腿的酒保,他手上拿著掃把和清潔工具,還有一個酒精噴壺。
顧北感慨,“很低調啊,點酒調酒送酒的都太高調,容易讓人麵熟,打掃吧台的話,倒是沒人會注意,也不刷存在感。”
“墨總,怎麼說,一會兒我把這個陳強,叫過來單獨問問話?”唐尼摸著下巴,一臉猥瑣地問道。
墨時禦b目光冷厲,“不急,再等等看。”
不一會兒,皇家夜總會的入口便響起躁動聲,莫修謙帶著時楓進來,找了個卡座坐下。
“莫修謙果然來了。”
顧北也看過去,開口說道,“這個王強給莫修謙送酒去了,看來這麼多年以來,他們一直都是有聯絡的。”
眼看著王強給莫修謙送酒,兩人不知道聊了什麼,王強便衝著莫修謙點頭一笑,隨後就走回吧台。
繼續擦起了吧台桌。
皇家夜總會的主持人忽然道,“今天有一場特彆節目,莫修謙少爺請來了一位特彆嘉賓,為我們表演一場《天鵝湖》。”
“《天鵝湖》?這不是芭蕾舞麼?”
“莫修謙這搞得是哪出名場麵啊。”唐尼鬱悶,“這位少爺在夜總會看這種高雅的行為藝術,是什麼癖好?”
全場黑暗下來。
舞台白色燈光亮起,陸續登上台的是一群穿著天鵝服的芭蕾舞者,但她們都不是主角,而是伴舞。
伴隨淡淡的鋼琴旋律響起。
一個高盤著花骨朵頭發的年輕女人登上正中央,她一襲白天鵝裙,白色連體襪,芭蕾舞鞋,額頭上貼著一片絨白的羽毛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