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是道上的人乾出來的事嗎?我覺得不像。”
沈驚覺抬手握著小女人雪白的頸子,輕輕揉捏著,深以為然地點頭。
“七哥,我們還是要去案發現場調查一番,興許能有蛛絲馬跡,可以救江堂主於水火!”
唐俏兒話音未落,手機震動,江簌簌的電話打了進來。
“簌姨。”
“俏俏,阿玖絕不可能殺人!一定是有人栽贓誣陷!”江簌簌聲音顫抖著傳來,萬般焦急。
“簌姨,您彆慌,這件事我們一定會繼續調查。”唐俏兒心頭一緊,卻還是溫聲細語地安慰著。
江簌簌深吸了口氣,許是上來了一股火,向來利落清脆的嗓音都變得沙啞:
“阿玖不能有事,不然那些一直被他壓製著的亂臣賊子想要趁機造反,南星就該變天了!”
唐俏兒深諳其中厲害。
幫派裡的人可不興玩兒商戰,把他們惹急了,都是真刀真槍地乾!
由於是按的免提,江簌簌的話沈驚覺葉聽得清楚,溫和地寬慰,目光卻淩厲非常:
“四太,您彆擔心,南星的局麵不會亂。如熙在黑白兩道都有朋友,若有人敢動您父親一根汗毛,他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這是我們自己家的事,怎好勞煩霍董出手?再說他和沈小姐才剛過上幾天好日子,這時候給他添亂,我成什麼人了?!”
江簌簌嗓音布滿苦痛,“我爸得知阿玖被抓,受不住打擊昏了過去,現在正在醫院搶救,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俏俏……我得回去看看他了。必要時,我要回南星坐鎮。
以前,我答應過萬霆,跟了他以後就本本分分當他的女人,南星那些江湖恩怨再不插手。如今看來……我要失言了。”
*
謝晉寰那日被小程咬成重傷,去醫院耳朵縫了十幾針。
他是個極注重儀表的人,又生得一副白皙清秀的好容貌。而今左耳朵帶著醜陋的傷疤不說,還用紗布包得既突兀又滑稽!
他活這麼久頭一次遭此屈辱,盛怒之下將整個VIP病房砸得一片狼藉。
“那個叛徒,喂狗了嗎?”謝晉寰氣喘籲籲地站在“廢墟”中央,恨得睚眥目裂。
“喂了。”
譚秘書心虛,又忙恭謹地補了句,“我辦事,您放心。”
“阿樂,你覺得,竊聽這件事,會不會和舒顏有關?”謝晉寰突然話鋒一轉,冷冷乜著他。
譚秘書心中一怵,麵色卻淡定,“謝總,我知道您一直懷疑舒小姐,她之前也確實做得不儘人意。
但這次我查了,還真跟她沒關係。”
這時,手機響了。
謝晉寰咬牙盯著屏幕上“聞廳長”三個字,平複呼吸,再度回複往日那副矜貴無倫的樣子,眸光陰鷙地接起。
“謝總,事情辦妥了。”
聞啟涵的聲音低沉響起,“辦妥了。這段日子,我趁休假,一直跟蹤江玖,終於逮到了一絲機會。
現在,他已經因涉嫌殺人,被警方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