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哪怕重活一遍,改頭換麵,那兔子尾巴隨根兒的脾氣秉性,也永遠都改不了!
和唐俏兒那個賤人,一脈相承的令人厭惡!
“阿煥說的不錯,隻有Ace才是最尊貴的客人。”
沈驚蟄微微眯眸,“我雖然不是,不過我和這裡一位黑桃A的客人,可以說相當的熟絡了。”
說話間,侍者帶著他們,來到一扇龐然大物般的大門前。
轟地一聲——
大門敞開,裡麵的世界,煙霧繚繞,聲色犬馬,完完全全和外麵的靜寂是兩個世界,強烈的割裂感撲麵而來。
從二樓開始,是一個又一個看台,看台裡有人,但光線昏暗,根本看不清麵容,遙遙望去,像一個又一個陰森的泥胎木偶。
然而,看台圍繞的舞台上,正在發生的一切,卻令慕雪柔震愕得險些驚叫出來!
就連黎煥這種郎心似鐵的男人,看到眼前的畫麵,深暗的瞳孔都為之一縮!
數名赤身裸體的女孩,被關在玻璃囚籠裡,高高吊在空中。她們一個個脖子上戴著脖鏈,在玻璃籠子裡或爬行,或顫抖,或蜷縮在角落裡。
毫無人格,毫無尊嚴,與畜生無異!
真真應了那句——
富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這、這是……販賣人口嗎?!”慕雪柔瞪大眼睛。
饒是她壞事也沒少做,但這種邪惡淫靡的場麵,還是震碎了她已經塌了不知多少次的三觀。
“是買賣,但賣的不是人。”
沈驚蟄嗓音慵懶,眉眼間有一絲不耐煩,但還是給她解釋了,“這些女孩,若隻賣皮相,根本不值什麼。
可她們身體裡的血,她們的器官,卻價值不菲。比如,血。”
慕雪柔跟了他後,在RC研究所呆過很長一段時間,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沈驚蟄的畫外音,瞬間覺得頭皮發麻,不寒而栗!
現在,M國有些頂級的財閥權貴,他們為了長壽,為了永葆青春,聽說會抽乾優質的,年輕女孩的血跟自己的血交換,或從中提取某種物質服用,以此達到目的。
真是罪惡滔天,恐怖如斯!
聞言,黎煥眉宇一緊,望著那些絕望的女孩,他明顯感到心臟不適,再不想往裡麵邁一步。
但,沒辦法,作為保鏢,他還是要寸步不離,保護沈驚蟄。
侍者引領沈驚蟄三人上了看台,來到一個包間門口。
“沈先生,請。”
侍者掀開厚重的絲絨簾幕,沈驚蟄麵無表情,探身而入。
就在簾幕落下的刹那,慕雪柔和黎煥同時看到了裡麵坐著的中年男人,但,僅僅隻是一眼——
那個男人,深目鷹鼻,穿著矜貴考究的紅絲絨西裝,梳著溜光水滑的背頭,五十來歲的樣子,經過一番打扮,冷不丁看過去,也就四十出頭。
“舅舅。”沈驚蟄身子微傾,揚起晚輩對長輩那種彬彬有禮的淺笑。
男人咧了咧嘴,露出過於整齊的牙齒,森然如白骨:
“外甥,好久不見,你腿腳利索了不少啊。”
慕雪柔陡然心驚!
這個男人,不就是當年震驚全國的殺人犯,先生母親的兄長,鳳律川嗎?!
他不是在監獄服刑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