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金恩柔蛇蠍心腸,但她家世差,一副病歪歪的樣子,沈白露算計不過她還打不過嗎?
可唐俏兒不行啊,這個女人家世顯赫,下手又這麼黑,如果她真和沈驚覺和好了,那以後她就該淪為唐家大小姐出氣的沙包了。
想到這裡,沈白露暗生一計。
俗話說得好,一山不容二虎,她何不妨把金恩柔召喚過來,然後坐山觀虎鬥,讓她們兩敗俱傷?
拿定主意,她撥通了金恩柔的電話。
“柔兒妹妹!不得了了!我二哥把唐俏兒帶回了家,兩個人親親我我的,你二少奶奶的位置怕是真的要保不住了!”
……
沈驚覺命傭人過來將沈初露的房間收拾乾淨,唐俏兒則是一直摟著她,不斷地柔聲哄慰。
“初露不怕,初露不怕的,有姐姐在。”
“不是姐姐,是嫂子!是嫂子!”
沈初露已經二十歲了,可自閉症令她的言行舉止看上去乖張幼稚,她緊緊攥著唐俏兒的衣角倔強地堅持,“嫂子嫂子不要走,留下好不好?我好想你……”
一口一個嫂子,叫得唐俏兒無比尷尬,優美的脊背不自然地僵挺。
沈驚覺靜靜看著她們親密地互動,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想靠近她。
“沈總。”
豈料,唐俏兒就像背後長了眼睛,突然寒聲開腔,“我知道你日理萬機,我也知道你討厭這個家。但你畢竟看著初露長大的,且初露也一直很尊敬你這位兄長。
如果你不是鐵石心腸,如果你心中還有一絲善念,就請下次不要再對沈白露的霸淩行為視而不見!若再讓我知道沈白露欺負初露,我一定會以故意傷害罪起訴她。”
沈驚覺狠狠一怔,薄唇緊抿。
他平時太忙了,在家的時間很少。
他是真不知沈白露對自己的親妹妹都這麼狠心,平時在爺爺麵前那副姐妹情深的樣子,竟然都是裝的。
“我向你發誓,這種事,不會再出現。”沈驚覺擲地有聲地道。
“向我發誓乾什麼,受傷害的人又不是我。”
沈驚覺又被懟了,不過,他習慣了。
唐俏兒安慰了沈初露好一會兒,才同沈驚覺來到她曾經獨居了三年的房間。
她輕車熟路地走到臥室,打開衣櫃,裡麵那些屬於白小小的東西,每一樣都被碼得整整齊齊。
唐俏兒想到曾經她為沈驚覺準備這些禮物時的絞儘腦汁,全心全意,想到那一個個她做手工的寂寞夜晚,想到她巴巴把這些捧到他麵前,他卻連看都不看一眼的冷漠……
她背著男人,心酸浸透心肺,緋唇漫起自嘲的笑。
以前,她對這男人無比上頭。
現在,隻剩下頭。
“有箱子嗎?我來得匆忙什麼都沒準備,請借我一個箱子,我把衣服裝一下……”
音未落,唐俏兒感到暗影從頭頂一掠而過。
她訝然抬眸,竟看到一隻骨感勻稱的手,五指微張,將櫃門重新按住。
同時,也將她囚於身下。
男人西服精致的袖口暗芒掣動,她削肩為之一顫,瞪大了杏眸,“沈驚覺,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驚覺薄唇輕啟,很低,很啞地從喉嚨深處念出她的名字:“唐俏兒。”
滅頂的磁性撩過耳畔,如電流般傳遍她神經末梢。
“想把東西拿走,就回答我,當年到底為什麼,要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