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晉琛你不用操心,我會幫你解決。”
“不,我們誰都不需要動手。”
唐俏兒美眸冷如寒潭的幽光閃爍,緋唇狡黠地一挽,“有人,會替我們收拾垃圾的。”
霍如熙一臉迷惑:“誰啊?”
還得是沈驚覺,心有靈犀一般,劍眉微挑,“你說的,是謝晉寰?”
“還得是我男人啊,夠聰明。”唐俏兒眼眸彎彎,摟上他的脖頸。
“啊?謝婊可是謝家的人,這節骨眼謝氏都亂套了,他怎麼可能還添亂呢?”霍如熙還沒想明白呢。
要不怎麼說,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子呢。
“謝晉寰母子被謝氏放逐在森國整整十五年,十五年來,謝政龍對他們漠不關心,就像家族裡已經沒有這兩個人存在一樣。
謝晉寰是個野心勃勃,欲壑難平的人,他母親又患有阿茲海默症,且已經到了晚期。可想而知這些年他心裡積壓了多少屈辱和不甘。如果換成是你,你心裡還會向著謝氏嗎?你肯定做夢,都想把謝家人像蟲豸般踩在腳下,然後私吞整個謝氏吧。”沈驚覺沉磁的嗓音低平成一條線。
“私吞謝氏?!那個四眼田雞怕不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吧!”霍如熙嗤之以鼻。
“如果謝家人心往一處想,勁兒往一處使,謝晉寰當然沒有可乘之機。”
唐俏兒眼神暗沉,“可倘若,謝家陷入大混亂,他就可以趁機鏟除眼中釘,來一波窩裡鬥。謝晉瑤完了,他勢必會趁熱打鐵向謝晉琛下手,之後就是謝晉禮。
到時候,謝政龍無人能夠提攜,謝氏,自然順理成章,落入謝晉寰手裡。”
沈驚覺冷笑一聲,“俏兒分析的不錯,這很符合謝毒蛇陰險的做派。”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唐俏兒挽住男人健碩的手臂,秀眉自信地上揚,“隻要我們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偃旗息鼓,謝毒蛇就會按奈不住,想方設法搞謝晉琛了。”
*
第二天,股市開盤。
謝氏股價不負眾望,全線飄綠,好像全盛京人的綠帽子都扣謝家腦袋上了,看了能讓人心梗。
謝晉瑤夫婦案子持續發酵,謝氏的口碑也一落千丈,整個集團都開始軍心不穩!
第三天,謝政龍依然稱病住院,作為總裁的謝晉禮被檢方傳喚。
第四天,唐萬霆出席會議時被媒體堵住,不可避免地被問到對謝氏的看法:
“唐先生,聽說您和謝董私交匪淺,對於謝家這次遭遇,您怎麼看呢?”
唐萬霆麵色冷沉,淡淡開口:“我與謝董隻是曾經商業上的合作夥伴而已,希望你們不要被八卦媒體誤導。
你們問我看法,那我隻能說,犯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希望謝氏可以吸取這次的教訓,不要再讓國民失望了吧。”
在醫院的謝政龍剛好看到這段采訪,氣得舉起椅子把電視砸了個稀巴爛。
……
一天又一天過去,唐俏兒和沈驚覺這邊,再沒有任何動作。
果然,被女中諸葛算中,向來城府深沉的謝晉寰,沉不住氣了。
原本,他想借刀殺人,但眼見風波就要過去了,他再不出手,怕要錯失良機。
於是今晚,他在譚秘書的尾隨下,披著夜色來到看守所,見到了謝晉瑤。
曾經養尊處優的貴婦千金,這才淪為階下囚幾天啊,就已經造得蓬頭垢麵,邋邋遢遢,人不像人鬼不鬼了。
不僅如此,她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來女犯人們也對這種逼良為娼的惡行不能容忍呢。
“三姐姐,多日不見,你過得還好嗎?”
隔著一層帶孔的玻璃窗,謝晉寰支手托腮笑吟吟地與她對視。
“嗬嗬……你這個狗雜種,收起你那副假惺惺讓人作嘔的嘴臉吧!”
謝晉瑤恨得咬牙切齒,眼裡布滿腥紅血絲,像是時刻都要衝出囚籠咬斷他喉管的母狼,“你彆TM太得意了!爸爸和大哥一定會把我救出去的!
等我出去,我一定會擰斷你的脖子!你給我等著!”
“三姐姐,事到如今,你還寄希望於謝家那些男人啊。好天真啊。”
謝晉寰嘲弄失笑,“如果他們想撈你,早就出手運作了,豈會到你都快被判了,他們還沒動靜?
不想救你也就算了,可好歹親人一場,這些天你在這裡受儘折磨,他們來看過你一次沒有?他們安排人在裡麵照應你一下沒有?這些力所能及的事,他們都不願意為你做了嗎?”
他身子悠然後仰,推了下眼鏡,陰冷的唇角微微上挑,“到頭來,還是我這個做弟弟的,心裡記掛著姐姐你啊。”
謝晉瑤渾身湧上惡寒,錯愕、委屈、痛苦、憤恨……錯綜複雜的情緒令她五官逐漸扭曲!
是啊……是啊!
以父親和大哥的能力,怎麼還不能讓她好過些呢?
這些天,不聞不問……這就是要犧牲她,徹底放棄她了啊!憑什麼?!
“啊啊啊!混蛋!全都是混蛋!畜生啊!”謝晉瑤大喊大叫,女警上前鎮壓,把她摁在桌子上。
謝晉寰心裡暗笑,臉上卻一片為她擔憂的神色,“眼下,既然不能改變什麼,那不如就讓我,替三姐姐你出口惡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