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頭頂上方,傳來阿鳶痛心疾首的呼喊。
霍如熙顫動的眼瞼猛抬,暗藏風暴的瞳仁一縮再縮——
遊泳館的十米跳台之上,阿鳶被粗麻繩牢牢捆住雙手,正被張秘書拿槍頂著頭,岌岌可危地站在跳台邊緣。
腳尖之下,是令人膽戰心驚的高度,因為遊泳池內,一滴水都沒有。
“阿鳶!”
霍如熙染血的白襯衣被冷汗浸透,他剛上前兩步,張秘書立刻將槍口直指向他,逼他退回去!
“少爺,對不起……”阿鳶淚水蓄滿了眼眶,哽得難言。
霍如熙一瞬不瞬地深深望著她,“沒有,你從沒有對不起我,也無愧任何人。
阿鳶,是我害了你。該說抱歉的人,是我。”
阿鳶心口狠狠一刺。
她是從狂風暴雨裡陪著少爺一路走過來的人,牛鬼蛇神她什麼都不怕,但獨獨怕少爺對她道歉。
“初露呢?”霍如熙嗓音寒徹。
霍鵬程慢條斯理地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按了一個按鈕。
左側一片漆黑的區域中,傳來轟隆隆的巨響。
霍如熙警惕地轉眸,隻見一個拖著龐大玻璃水箱的板車,緩緩移動到他眼前。
咣當一聲,板車四個輪子收起,製作精密的箱子落在設計好的指定位置。
隔著透明的玻璃,處於昏迷狀態的沈初露雙腕被鐵銬銬著,吊掛在裡麵,純白的衣裙布滿臟汙與血跡,如同被肆意蹂躪、踐踏過後還要殘忍地將她放在櫥窗裡展出的破碎娃娃。
“夫人!”阿鳶瞬間淚水噴湧。
“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