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師曾經給阿狗的老大，叫強哥那個人，打過一場官司，但是對方沒給錢。”
“有這種事？”段辰奕眉梢一挑，“律師還能被騙。”
段策喝了一口紅酒，“怎麼不能？律師一直聯係阿狗給錢，但是最近，聯係不到他了。”
“然後你就派人出手調查阿狗的下落了。”
段策點點頭，“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我嚇一跳啊。”
段辰奕對著段策做了個噤聲的表情，“爸，我沒動用非常手段，你放心吧，這件事情依依不知道。”
段策也不想讓兒子的美好形象在柳依依麵前打折扣，畢竟私自調查這件事情，不那麼容易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但這一切，卻被段老爺子儘收眼底。
晚餐結束以後，段老爺子執意要回去。
就算柳依依和梁美玲怎麼勸他老人家留下來住幾天，他都不肯。
臨走的時候，段老爺子對段辰奕說：“明天你來老宅找我，我有話問你。”
段辰奕自然知道爺爺要問他什麼，於是點頭應下。
長輩們的車子都走遠了以後，段辰奕和柳依依才準備出門。
段辰奕親自開車，柳依依這才開口詢問這段時間，他的調查結果如何。
“已經把證據都交給警察了，要等後續的調查結果了。”段辰奕手握方向盤，看起來不是很有把握。
柳依依看了一眼窗外，霓虹在黑夜裡閃爍，大街上的情侶手挽手，有說有笑的。
“就算是熒熒之光，也能點亮黑夜的。”
“五年了，”段辰奕聲音郎朗，“收集段良成的犯罪證據。”
柳依依側頭看著身邊開車的男人，起初是驚訝，隨後就是驚歎他的堅持。
強大如段辰奕，想要錘死段良成父子也並不容易。
“段良成很狡猾，利用境外勢力作惡，然後轉移非法資產，就算買凶殺人，都不留一點證據。”
段辰奕眸光深邃。
車子平穩的開在馬路上，一路都沒遇上幾個信號燈。
柳依依沉思片刻，小聲安慰：“大叔，總有一天我們一定充分掌握段良成父子的罪行，讓他們再也沒法逍遙法外。”
“但是依依，”段辰奕看了柳依依一眼，“當越接近真相的時候，我們就都會越危險，尤其是你和孩子，我不願讓你們陷入危險的境地。”
“我明白，大叔。我可以保護好我自己，還有孩子。”
“真的？”
“真的。”
柳依依就差發誓保證了。
可是段辰奕還是有點不信她，“上次的事情，你那麼膽大妄為，在我眼裡，你已經接近於產前教育的後進生了。”
柳依依吃癟。
大叔又拿那件事情教育她。
有個爹係老公是這種體驗啊。
“那怎麼辦啊？”
事情確實是她做的，冒進是稍微冒進了一些，她乾脆也不辯解，接受所有的聲討。
“我報了個班，每周帶你去上課，產前教育。”
“啊？”
“啊什麼，有困難？”
柳依依想了想，搖搖小腦袋，“沒有。”
“沒有就乖乖去上課，不然啊，再做危險的事情，我可保不住你勒。”
“今天……”柳依依念念叨叨，“好像還是我幫你解圍的哦，大叔。”
段辰奕冷冷會看她一眼，上一秒還囂張的氣焰馬上就熄滅了，小姑娘軟了聲音，“都聽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