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白去了一趟福盛樓。
福盛樓的老板看到裴慕白,隻差跪在地上給他磕頭了。A城赫赫有名的裴總,誰敢得罪啊。
好不容易裴總來他們酒樓吃飯,他們昨天才做好了招牌,招牌上寫著:裴氏集團總裁曾來過的餐廳。
誰知道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裴總饒命啊,那個女人帶的迷藥,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對裴總動手啊。”福盛樓老板嚇得腿軟,要不是店裡的工作人員扶著他,他真的倒下去了。
那個該死的女人,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惹這位活閻王!
裴慕白相信不是他們店指使的,沒有人那麼傻。
“把監控都調出來!”
裴慕白將昨天晚上有這個女人出現的監控,都查看了一遍。
“裴總,我們真的萬分抱歉,讓您在我們店裡遇到了這種事。這個女人也是我們店裡的老員工了,在這裡工作了六年,沒想到竟然做出這種事!”
老板一直在他麵前道歉,裴慕白覺得他太聒噪了,一腳把他踹開。
“你以為我不想拆了你的店?不給我調查清楚,我就踏平你的店,讓你在A城無容身之地!”
“是是是,裴總、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給您一個交代。”老板匍匐在地,不停給裴慕白磕頭。
“把你知道的有關這個女人的一切,都給我說清楚!”
“是,裴總。”
“這個女人名叫漆羞花,是從鄉下來的,十八歲就到我店裡來打工了,當時我看她可憐,乾事又快又利落,所以收留了她。”
“閉月羞花的羞花?”
“嗯,沒錯。”
“就她那個樣子,也敢叫羞花?”裴懟懟冷笑一聲:“你繼續說。”
“她老公諢名叫王二狗,具體名字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是個開出租車的司機。是王二狗背著漆羞花的家人,把她騙到城裡來的。沒過多久,就把人肚子搞大了。”
“她懷著孕堅持在我這裡工作,一直到生產前一個月。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時候沒有做產檢,他們的孩子並不健康,這些年一直生病,而且還是很嚴重的病。”
“我見過她兒子幾次,看上去病病秧秧的,也真是可憐。漆羞花也是可憐,十八歲的農村女娃,又沒上過什麼學。那個男人也真不是東西,開出租車也不好好開,還常喝酒鬨事,欠了一屁股債,天天被人追殺。”
“人渣!”連裴慕白都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裴總,這個女人的確該死,但是她兒子的確挺無辜的。”福盛樓老板也是個心善的人,不禁心生憐憫。
福盛樓老板說的,跟那個女人說的彆無二致,看來她真的有個生病的兒子。
老板帶裴慕白去了員工休息室,找到了這個女人的休息間。在休息間的抽屜裡,找到了一份病例檔案,竟然是江城家醫院的。
裴慕白拿著,去醫院找江城。
江城看了點頭:“確實是我們醫院的病人,這個孩子是挺可憐的,得做骨髓移植,而且還是比較嚴重的那種,可能需要四五十萬。”
裴慕白不說話。就算這是真的,也不能成為這個女人給他下藥的理由!
“我能不能去看看那孩子?”
“當然可以,不過得穿無菌服。”
裴慕白過去看了一眼那個孩子,那個孩子目前在重症監護室,他也隻是看了一眼就出來了。
孩子的確挺可憐的,都瘦成那樣了。見到有人靠近,害怕得不行,一個勁兒叫媽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裴慕白見到生病的孩子就會特彆心疼。弱小的生命,實在太可憐了。
“他父母常來看他嗎?”裴慕白又問。
“好像隻有他媽媽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