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嫻,你會有、報應的,你一定、會有報應的……”陳文祥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他眼睛盯著某個方向,那裡擺著一隻古董花瓶,那是張容華最喜歡的。當初他就不該拋棄容華的,這個女人簡直蛇蠍心腸!
趙靜嫻的笑,帶著深深的寒意,陰冷而決絕:“陳文祥,我是不會讓你這麼輕易死去的,我要讓你眼睜睜地看著,你陳家的一切都被我奪走!你的女兒會生不如死!
陳文祥咚的一聲倒地,眼裡隻剩下絕望與不甘。他算計過那麼多人,甚至連自己的父親都算計,可是到後來,他卻被自己的枕邊人算計!
陳文祥遍體鱗傷連夜被送進了醫院,看著急救室亮起的燈,陳燁眼底的恨意一點點放大。
“媽,我們現在動手,會不會太早了?”陳燁不確定地問。
“怕什麼,你以為這老東西還能醒過來?就算醒過來,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是李蕭然把他氣成這樣的。”趙靜嫻講一份起訴書拿給陳燁看。就算他們不動手,李蕭然也不會放過他。
陳燁看到這份起訴書,鬆了口氣,可沒過一會兒,又開始皺眉:“媽,我始終覺得,動手太早了,爺爺那邊……現在陳氏集團的大權,還是在爺爺手上的。”
“阿燁,這個你不用擔心,媽媽自然會為你打點好一切。”趙靜嫻格外自信地道。她能爬上陳氏集團副總經理的位置,足以說明她能力很強,就算是陳燁的爺爺,也對她刮目相看,老爺子每次生病了,都是她在旁邊噓寒問暖,老爺子一定是相信她的。
“那、爸爸的傷……醫生會不會懷疑我們?”陳燁又問。
趙靜嫻冷笑一聲:“為什麼要懷疑?他是冠心病發作才被送到醫院的。”
醫生懷疑他們又怎麼樣,誰會相信是她弄的?她現在也是遍體鱗傷,一看就是被陳文祥家暴的,她隻是正當防衛而已,陳文祥的確是因為冠心病發作才被送到醫院的。趙靜嫻心思縝密,她做什麼的時候,已經想好了退路。
夜已深,有的人已經沉睡,而有的人卻徹夜難眠。比如甄珍和蘇菲。
“媽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菲菲,能征服一個男人的,並不隻有外在的東西,更要有心計,如果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還怎麼嫁進陳家?而且陳家非常複雜,陳甄能不能繼承陳氏集團,還非常難說,你要學會隨機應變。”
蘇菲狠了狠心道:“媽咪,我都聽你的!”
“菲菲,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抓住陳甄,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忍耐,等你成功嫁到陳家,你就是陳家的少夫人,沒有人敢再對付你!”
蘇菲猛地點頭,為了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她要忍耐,以後不能衝動了。
……
陳文祥被險險地撿回一條命,沒有人為他可惜,因為在彆人的眼裡,他家暴了自己的妻子。沒有人同情他,隻有人看不起他,就連他最親的兒子,都沒有守在他身邊。
陳甄昨晚心情煩躁,就去了夜店喝酒,一早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酒店,身邊躺著一個陌生女人。
女人見他醒來,跪在床上給他點煙。
“爺、您醒了?奴家昨晚伺候得舒服嗎?”女人嬌羞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