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悠鼻子酸了酸,哼哼道:“誰擔心你了,不要臉!”
“乖,去幫老公放洗澡水吧。”李蕭然笑著放開她。
水放好了,許悠悠微微傾身試了試水溫,溫度剛剛好。他出差回來又喝了酒,現在一定很疲憊,泡個熱水澡會好很多。
李蕭然突然從後抱住她,許悠悠的身體本能地前傾,差點撲進浴缸裡。李蕭然勾住她的纖腰,溫熱的大手勾勒出一道妖嬈的曲線。
許悠悠抓住他作亂的大手,回過頭來臉都紅了:“你、先泡澡吧。”
“太累了沒力氣,頭還有點暈。”李蕭然突然虛弱了,他拉著許悠悠的手,移到自己的領口處,示意她幫他脫衣服。
許悠悠:“……”
許悠悠看他的樣子,似乎真的很累,也沒有推辭,就幫他脫了衣服。脫襯衫的時候還好,手剛滑到腰間的皮帶就開始抖,小臉也紅紅的,小眼神兒還有些哀怨。
“害羞了?”李蕭然低低一笑,他最喜歡她這些害羞的小表情。
“誰害羞了。”許悠悠快速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了,將他往浴缸一推,走出了浴室。
已經快淩晨一點了,許悠悠一點睡意都沒有,她現在內心還不夠強大,說白了就是李蕭然太寵著她了,讓她過分的依賴他,倘若這份依賴不複存在,她的內心世界一定會崩塌。
許悠悠拿出抽屜裡的那本詩集,讀到那一句:“Themostdistantwayintheworldisnotthewayfrombirthtotheend.ItiswhenIstandinfrontofyoubutyoudon’tunderstandIloveyou.”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這本詩集,是她出國的時候帶出來的,還是以前顧一鳴送給她的。好久沒跟他們聯係了,不知道林逸現在怎麼樣了。他的病……
詩,給人一種靈魂的啟示,也能撫慰心靈的創傷,她的內心漸漸平複下來。
“你在看什麼?”李蕭然從浴室出來,頭發還滴著水,水珠順著他英俊的五官滑落,劃過堅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性感的喉結……
許悠悠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地將那本詩集藏在了枕頭底下,她怕李蕭然會不開心。李蕭然應該不會吃這種醋吧?
“你藏了什麼?”李蕭然淡淡地問,小丫頭一個小小的動作,一個小小的眼神,他就知道她有事情瞞著他。
“沒什麼,就是一本詩集。”許悠悠下意識地解釋,她並不覺得顧一鳴送她一本詩集有什麼不妥。
李蕭然直接越過她,從枕頭底下拿出了那本詩集。的確是一本普通的詩集,翻開書頁,上麵還印著鋼筆書寫的清秀的文字,甚至還有一張與眾不同的書箋,上麵還書寫著一個隸書的顧字。如果隻是普通的姓顧,他可能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這個顧家,倒不是普通人家。
A城的顧家,也是比較有名的豪門世家,悠悠和顧家的人也很熟?他想起來了,悠悠似乎有個朋友叫顧一鳴?
“悠悠,這本書是誰給你的?”
看李蕭然的表情,似乎真的不是很開心,許悠悠一五一十地回答:“一鳴啊。”
難道顧一鳴就是顧氏集團未來接班人?這種詩集,帶著很明顯的表白意味,許悠悠不會看不出來吧?
“悠悠,以後不許收彆人送的東西,不管是誰,這本書我先替你保管。”李蕭然一臉嚴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