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冰冷的夜晚,沒有人來看她們一眼,沒有人來關心她們一句,蘇憲揚還在忙著工作,陳家人這會兒也自顧不暇。人性冷漠至此,有多少人看著她們這麼慘會抱頭偷笑啊?
她的大姐二姐一定躲在某個角落裡瘋狂大笑,許悠悠那個小賤人,也一定躲在李蕭然懷裡偷笑,可憐了他們菲菲,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讓給了許悠悠!
最可恨的還是夏馨兒那個小賤人,她竟然跟陳甄偷情,還懷了陳甄的孩子!她攪黃了菲菲的婚禮,還害死了菲菲的孩子!菲菲的孩子沒了,夏馨兒的孩子也彆想活!
風呼呼地吹,冷入心扉。這漫漫長夜,何時才會過去啊。她也是個女人,她也需要依靠,經曆了這麼多事,她也有點累了。她不可能一輩子待在菲菲身邊,沒有她的照顧,他們家菲菲可怎麼辦呢?甄珍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恨意,那個夏馨兒,比許悠悠還賤,不管如何,她一定不會讓夏馨兒那個小賤人的陰謀得逞的!
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趙靜嫻今晚心情格外不錯,陳文祥現在變成了植物人,陳甄又出了這樣的事,陳氏集團的大權,還不輕輕鬆鬆落在陳燁頭上?說起來她還真得感謝那個叫夏馨兒的女人,她的計劃,都來不及實施呢。
趙靜嫻舒舒服服洗了個澡,敷了個麵膜,正準備睡覺,房間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灌進一絲冷風。趙靜嫻打了個驚顫,緩緩回過頭來,一個高大冷漠的身影闖了進來,他冰冷的雙眸冰冷的唇,周身寒意籠罩,眼神帶著殺意,仿佛來自地獄的魔鬼。
趙靜嫻的身體不可抑製地顫抖起來,腳黏在了地上一般,挪不開步子,瞬間臉色蒼白,嘴唇都在顫抖:“陳文祥,怎麼是你!”
“怎麼不是我?”陳文祥冷冷地開口,鋒利的眼神,似乎要將趙靜嫻大卸八塊。他走進房間,順手將房間的門反鎖了,窗簾也拉上了。
這是個可怕的動作,趙靜嫻下意識地掏出手機報警,隻是電話還沒有撥通,就被陳文祥一把奪了過去,手機摔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還被陳文祥的腳狠狠一碾。
“不,你不是陳文祥,陳文祥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你怎麼可能是陳文祥!”趙靜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這個魔鬼,不停地後退,眼神驚恐格外無助。陳文祥醒了,他真的醒了!陳文祥活過來了,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
陳文祥步步緊逼,瞪大的眼睛冰冷無情,很快就將趙靜嫻逼到了牆角,他一手將趙靜嫻拎了起來,像拎一隻麻雀。麻雀瑟瑟發抖,而他眼神決絕,將麻雀往地上狠狠一摔,一腳踹過去,麻雀痛得悶哼一聲。陳文祥再一腳過來,她的耳朵中都在轟鳴。
“還真是多虧了你啊,我的好妻子,要不是你成天在我耳邊說那些話刺激我,我可能真的活不過來呢。”陳文祥嘴一動,就像一把殺人的利器,趙靜嫻聽到他的聲音,本能地驚恐,她蜷縮成一團,抖得更厲害了。
陳文祥又一把將她拎了起來,掐著她的脖子,將她狠狠地往牆上一撞,冷冷地逼問道:“你就這麼想我死?想奪走我的權力?”
那天晚上他冠心病發作,趙靜嫻將他踩在腳底下,那時候的她多麼凶狠啊,竟然趁他犯病對他下毒手,用她的高跟鞋使勁地碾他!她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這個賤人,敢背叛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