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掙紮了幾下,很快就呼吸不過來,看著她的臉漸漸變紅,他心裡升起一種快感,又將那個女人壓在了身下。
那個女人突然又笑了起來,她的笑容是那麼悲傷:“你知道我為什麼做這行嗎?”
陳燁不說話了,婊子除了為錢,還能為什麼?
“如你所料,我需要錢,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錢。我家裡很窮,媽媽臥病在床,爸爸雖然沒病卻是個瘸子,我剛上大學,還有一個叛逆的弟弟正上高中。我們家沒錢供我上大學,所以我隻好出來賣,我要賺錢給我媽媽治病,給我爸爸治腿,還要供我弟弟讀書,自己還要上學,有時候我弟弟闖禍了,我還得替他賠錢。”
陳燁冷著臉,像是聽一個笑話一般聽著這個故事。
女人講著講著,臉色漸漸平靜了下來:“你知道我的初夜賣了多少嗎?八千塊!八千塊,我被那個滿口黃牙的男人玩了一整夜,那是我最痛苦的一夜!你們都是這樣,從來不把我們當人看,我們隻是你們的玩物罷了,像你們這種有錢的男人,一定不懂得我們窮人的悲哀吧!我是出來賣的,可是我沒得選擇,如果我不選擇做這一行,我根本活不下去,我的爸爸媽媽弟弟都活不下去,我犧牲自己一個人,養活了大家,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我知道你瞧不起我,那又如何,我憑本事賺錢,我沒有去偷沒有去搶,是你們心甘情願給我錢,我有什麼錯?”
女人說著說著,情緒又激動了起來。人們總是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去評價一個人,仿佛她們做這一行的都該去死,她能怎麼做,她還有彆的路可以選嗎?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女人是值得同情的,但婊子就是婊子,就是給人玩弄的,他們隻認錢不認人!陳燁同情她,但是一點都不心疼她,緩緩放開她。
女人的情緒漸漸恢複冷靜,她笑著望向陳燁,笑的那麼諷刺:“當然,你也可以當個笑話來聽聽,說不定我是騙你的呢,我們這樣的女人,經常講一些悲傷的故事來博取買主的同情,說不定他們心一軟,就多給我們一點嫖資。”
陳燁將她一腳踹翻在地,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將錢包裡的錢扔給了她,頭也不回地離開酒店。這樣的女人,都愛演戲!
陳燁回到陳家已經是半夜了,陳家的客廳還亮著燈,陳甄這會兒也沒睡,好像是在故意等著他。陳燁喝的醉醺醺的,站都快站不穩了,看到陳甄,眸中閃過一抹諷刺。現在多好啊,陳家的一切,都是他陳甄的了,他現在一定很開心吧!陳燁剛要上樓,卻被陳甄叫住。他冷冷地問她:“夏馨兒是你殺的?”
陳燁笑著回望過來,眼神裡充滿了憎恨:“怎麼,我殺了你的情人,你不開心了?不開心你來打我啊,去警察局告我啊,讓警察把我抓起來,最好是送進監獄,這樣就沒有人跟你搶了!”
“陳燁,你為什麼還不明白,爺爺早就將陳家的資產全部捐給慈善基金會了,我們之間的爭鬥,都是無意義的!”陳甄臉色也不是太好,這大半年陳家發生了太多的事,都是因為他們之間的爭鬥造成的!為了陳氏的繼承權,他們甚至氣死了爺爺!他們都是不肖子孫,就他們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資格接手爺爺創下的家業,他也沒有資格當這個基金會的負責人!
“可老爺子還是讓你以基金會負責人的身份來管理陳家的資產,他這是偏心、偏心!”這是陳燁最不服氣的,陳甄到底哪點比他好?
“如果我把這個位置讓給你,你是不是就可以收手了?如果是這樣,我現在就把這個位置讓給你!”陳甄知道陳燁已經失去理智了,他能對陳晨下手,也能對陳家的任何一個人動手,他不想更多無辜的人受到傷害,所有的錯,都讓他一個人來承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