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麼?”樊晨曦不可置信的看著蘇清予。
“白夫人難道忘記了,您和我父親早在十幾年前就離婚了,如今您的丈夫是白先生,我叫您白夫人有錯嗎?”
蘇清予從前沒有這麼冷淡,就連她回國後見麵,蘇清予也是比較柔和的,不像現在,短短時間她變得像是一把鋒利的刀。
“小予,你變了,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歸根結底我仍舊是你母親。”
“我是變了,直到現在才知道人心險惡,人性醜陋自私,如果我能早點明白這個道理,就不會在漆黑的夜裡想了十幾年的母親,浪費這麼多年的時間去等一個永遠都不可能回來的人。”
“小予,媽媽知道對不起你,現在我回來了,我會竭儘所能的彌補你。”
蘇清予看著麵前的這張臉,其實她已經記不太清楚小時候的樊晨曦是什麼樣子。
她和照片相比多了些歲月沉澱的痕跡,樣子並沒太大的變化,但卻記憶中母親的感覺截然不同。
“你們想拋棄的時候就將我棄之不理,如今又說要補償我,白夫人,你有沒有想過,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補償?在最需要炭火的時候你不在,如今我已經熬了過來,你便是給上十倍百倍的炭火,也暖不了曾經被你冰冷的心。”
“小予……”
“白夫人,您的女兒在那邊,我不配。”
這世上有那麼一種人就是為愛而生,樊晨曦恰好如此,她不愛蘇啟平,所以在白辛接她離開時,她能拋棄一切離開。
多年來音訊全無,沒有一通電話,沒有一句關心。
如今時過境遷,她想起自己還有個女兒,想要給她所謂的彌補。
蘇清予早就不稀罕了。
蘇清予看著那金碧輝煌的大廳,人聲鼎沸,喧囂不已。
這一張張體麵的人皮下都藏著一顆怎樣黑暗的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