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至隻是對蘇清予很親切而已,當兒媳婦這件事他確實沒有想過。
看到米婉如此排斥,仿佛蘇清予是什麼垃圾似的,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Vanessa乃是出了名的神醫,她哪裡差了?”
“你沒聽小雪說她都生孩子了,還是綠瞳的,說不定她老公就是其他種族的人,我兒子才不會要一個帶著拖油瓶的二手破鞋。”
“啪”的一聲,傅南至狠狠拍桌,“米婉,你嘴上積點德,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我隻是看在她救我一命,又是一個沒有家人的小姑娘多多照拂幾分,況且以她現在的名氣根本就不缺錢,她沒有說錯,再有錢的人也怕生病,要不要做手術都得看她臉色!我這個差事她可接可不接,彆覺得人家很想留下來。”
米婉見他生氣這才軟了聲音:“老傅,我隻是怕你有那樣的想法,既然沒有那我就放心了,你彆生氣,我們夫妻一場,我是什麼性格你還不了解麼?難道你真的舍得我今晚睡在那種冰窖裡?”
“如果你不能以身作則,以後你女兒也隻會不尊重人,這件事沒得談,我已經說出去的話就沒有收回來的意思。”
米婉好說歹說都沒有辦法讓他改變自己的心意,最後隻有冷哼一聲:“傅南至,你厲害!”
她猛地摔門而去,米雪和她的脾性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些年她在人前裝得溫婉大方,其實骨子裡也仍舊是一個驕傲的大小姐。
傅南至輕聲歎息了一口氣,走到書桌邊,從裡麵的暗閣取出一幅畫軸。
那是一幅水墨人物圖,雖然隻有黑白兩色,畫中的人物卻活靈活現的。
一個少女坐在樹杈上仰望著天空,說不出的俏皮可愛。
他輕聲道:“姐姐,你還活著嗎?當年我不是故意要丟下你的,你一定生我的氣了對不對?”
頁麵早已經泛黃,傅南至伸手撫摸著女人的臉頰一遍又一遍。
就連思緒都仿佛飛回了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