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爸的事。”
夏蝶沒撒謊,她剛才也確實想過夏城的事,“如果走司法程序還需要律師的話,還用薛敏吧。”
“為什麼?”
傅梵逍一開口,熱氣輕呼在她後頸的皮膚上,虛虛癢癢的。
“她那麼有能力的一個人,因為我爸的事遭遇滑鐵盧,實在是太可惜了,如果我爸的案子能讓她繼續參與,一則也算是有始有終,二則對她的事業可能也會有幫助吧,況且,她又為了救我傷成那樣,更讓我過意不去。”
這段時間她和薛敏也沒斷了聯係。
整容醫生說,她燒傷的部位至少要經過三次手術,第一次手術應該會安排在下個月。
“你說了算。”傅梵逍說。
“嗯。”
夏蝶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想到他和馮氏夫婦聊天時提到的婚禮,“你白天時說的婚禮,是認真的嗎?”
這世上,應該沒有哪個女人不憧憬自己的婚禮吧?
尤其是夏蝶這個行業,每每看到新娘子穿著婚紗走向自己的人生伴侶,她都會忍不住去遐想自己披上嫁衣的樣子。
傅梵逍認真道:“我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夏蝶心頭一暖,“那等爸爸出獄之後我們再舉行婚禮吧,到了那個時候,黎家人應該就能接受你了。”
到了現在,夏蝶還是沒有辦法完全和黎家人親近。
每次提到黎家,她心裡很難有當初對奶奶的那種濃厚的親情。
“真要定好了日子,婚禮必須由我親自來策劃。”她又補充了一句。
“依你。”傅梵逍道,“不過,要在你身體允許的範圍之內。”
“好,聽你的。”夏蝶答。
“還有個事想跟你商量。”傅梵逍道,“過幾天敬羽要來桐州,我約了顧潮汐一起聚聚,我想著借著這次機會把咱們領證的事小範圍地慶祝一下,你覺得怎麼樣?”
“敬羽?”
這個有點熟悉的名字讓夏蝶微愣怔一下,旋即想起來,“是上次在恒州見到的那位謝警官嗎?”
“是。我們是老朋友了。”
“那好啊,要不我把秦期期也叫上吧,我們領證的事都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呢。”
“好啊,如果還有其他更親密的人,也可以一起叫上。”傅梵逍說。
其他更親密的人?
夏蝶很自然地想到了厲琰。
這才突然意識到,這家夥居然已經很久沒來桐州了,電話也沒給她打幾個。
如果讓他知道她住進了黎家,又和傅梵逍領了證,還真猜不出他會是個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