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沒否認。
夏蝶隨即記起來她叫馮蘭蘭,之前厲琰兩次進拘留所都和她有關係。
第一次她誣陷厲琰偷拍。
第二次則直接說他X侵,差一點兒害他坐牢。
那一次夏蝶為了幫厲琰洗刷罪名到處找她,想來個當麵對質,結果她人間蒸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最後逼的夏蝶沒辦法,隻好隻身犯險闖進了馮蘭蘭那個情人陳剛的狼窩,若不是因為當時無意中被陳剛看到了她和傅梵逍的婚紗照小樣,她怕是早就被陳剛給糟蹋了。
被她這麼一說,秦期期也記起來有這麼回事,彎腰將馮蘭蘭送上去的鮮花扔到旁邊,怒道:
“阿琰人都不在了,你還來乾什麼?!”
馮蘭蘭的眼圈又紅了,“我沒彆的意思,就是想來看看他。”
夏蝶看看她的樣子,旋即想起厲琰第二次被從看守所裡放出來說過的話。
他說馮蘭蘭之所以會誣陷他,是因為對他有意思,就主動勾引了他,後來事情敗露,又懼怕男朋友陳剛的淫威,才誣賴他x侵。
“你是喜歡阿琰吧?”夏蝶問。
這麼冷的天大老遠跑來祭拜,除了這個原因,她想不到彆的。
沒想到她這麼直接,馮蘭蘭愣了一下,低下頭,“是啊,我是喜歡他,我第一次見他就喜歡上了。”
夏蝶和她聊了幾句,大體了解了她和厲琰的事。
馮蘭蘭自己開了家便利店,同時還把便利店旁邊的一間房子租給了一個三口之家。
厲琰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借買煙的機會找她打聽那一家三口,隻是那時那家人已經走了,而且還是在租期還沒到,租金也沒退的情況下匆匆忙忙走的。
馮蘭蘭在厲琰第一次上門的時候就看上了他,便故意說他們以後還會再回來,引得他後來又去了幾次。
馮蘭蘭言語間的挑逗和不檢點的行為讓厲琰心生反感,故而兩人起了兩次衝突,馮蘭蘭怕事情鬨大被情人陳剛知道,同時也為了報複厲琰的不解風情,便汙蔑他偷拍和X侵。
結合夏城被捕的時間,夏蝶很快猜到厲琰去打聽的那一家三口應該是父親案子的當事人陳星一家,而這一點,她也從馮蘭蘭那裡得到了證實。
還記得厲琰第一次被誣陷偷拍時,她曾向他詢問過是不是在調查父親的事,他當時否認,她也並沒有多想,現在想來,她當初的第一反應是對的。
從那個時候,甚至是更早,厲琰就已經在暗中調查,試圖幫父親翻案了。
是她太粗心,如果她能敏感一點,早一些知道厲琰在做什麼及時把他給勸住,亦或者,當初不去找人救他,讓他因為馮蘭蘭的事入獄,他應該就不會死了吧?
胖子和馮蘭蘭走後,夏蝶站在墓前一直在妄想著這些事情。
“蝶寶,天快黑了,我們得走了。”
直到秦期期的聲音清清楚楚地自耳邊傳來時,夏蝶才意識到她的眼睛居然又一次失明了。
她下意識伸手握住秦期期搭在她手臂上的手,因為恐懼,手指微微抖動。
秦期期握住她冰冷的手指,“蝶寶,你冷嗎?”
“我……”夏蝶眨了眨眼睛,眼前又像前幾次那樣模模糊糊有了些影像,直到漸漸地恢複清晰。
她下意識揉了一下眼睛,才發現剛才又流淚了。
或許,她是把眼睛給哭壞了吧?
她暗想著,還沒開口,黎老太太的電話打了進來,問要不要派司機來接她,她突然很想回小公寓,便說和朋友在一起,今晚不回去。
其實厲琰的後事黎家也想派人來幫忙的,可夏蝶想儘可能親力親為地為他做些什麼,便拒絕了。
黎老太太知道他們姐弟情深,也沒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