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試探著提建議,“按理說,小姐的人生大事我沒資格插嘴,可因為你爸當年的事,我一直心中愧疚,也是真心希望您能有個好歸宿的,我覺得既然是老太爺和老夫人看中的人,應該就沒問題,而且我自己也覺得那個遲少爺除了身子骨弱一些之外,其他方麵好像還都不錯,關鍵遲家老兩口和黎家也是多年的交情了,算是知根知底,您如果覺得不是很討厭的話,可以試著先交個朋友嘛。”
夏蝶自然明白他是好意,進入黎家的這段時間,黎叔對她和夏城的事情最是上心,除去黎家二老,他是最希望夏蝶最後能有個好歸宿的。
不過夏蝶沒做回應,黎叔因為還有其他事情一會兒就離開了。
夏蝶便坐在床邊替夏城按摩手指關節,一邊按一邊跟他說話,從傅梵逍說到厲琰,再從厲琰說回到傅梵逍,最後說到夏城的病情,想到這麼久都沒起色,禁不住有些悲觀。
她剛拿了紙巾要去擦眼淚,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她以為是黎叔,也沒抬頭。
“對不起,我走錯門了。”遲晏歉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夏蝶匆匆擦著眼淚,他繼續解釋,“本來想回房間休息,結果不熟悉這裡的方位,走錯了。”
“沒事。”
夏蝶說完這兩個字再沒有招呼他的意思,以為他會就此離開,可他直接走了進來,看向躺在床上的夏城:
“剛才聽黎伯伯和黎伯母在下麵提起過,這就是那位受傷的建業哥嗎?”
黎建業是黎家二老幼時給夏城取的名字,隻不過她和夏城回來的這段時間,黎家二老大概也覺得不適合提改名改姓的事,也就沒提,夏蝶本來就不想改,自然也就隨了願。
聽到他稱自己的父親為“哥”,夏蝶才意識到兩人之間差著輩分。
“我是不是應該管您叫叔叔?”她說。
遲晏笑,“我也就比你大個一兩歲,真要叫叔叔就彆扭了,再說了,我們之間沒有血親關係,用不著這麼嚴謹,你不如跟他們一起叫我阿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