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至森沒說話。
但是他知道,許清歡不可能帶傅宴時去墓園。
……
回東樾灣的一路,車裡都是低氣壓的。
除了團團圓圓的嬉鬨聲,他倆幾乎沒有說一句話。
其實傅宴時不但準備了祭奠用的東西,他還買了上好的一塊墓地,想著如果許清歡願意的話,可以將她母親挪過去安葬。
但是很明顯,她連讓自己去墓碑前看一眼都不願意。
車子停在東樾灣的門口,傅宴時先抱著團團下了車,圓圓和許清歡跟在身後。
許清歡想和傅宴時搭話的,可見他都沒有回頭,所以到嘴邊的話,也都吞了回去。
他帶著兩個孩子去淘氣堡玩,留她一個人在客廳裡。
許清歡知道,傅宴時不是沒有脾氣的人,他隻是在忍耐,不想和自己發火罷了。
坐在沙發上,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日曆。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眼看著就隻剩下一半了,許清歡不想將這點最後的時間浪費在爭吵上,更不要和他置氣到天亮。
所以她換好了居家服,親自去廚房做了幾道小菜。
傅宴時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許清歡一個人坐在餐廳的椅子上,笑盈盈的正看著自己。
隻那一瞬間,好像什麼沉悶煩躁都消散了。
他拿許清歡,永遠什麼辦法都沒有。
“好久沒下廚了,賞臉嘗嘗?”許清歡將手裡的筷子遞給他。
傅宴時拉開椅子剛坐下,餘光就看到了她手上的傷,創麵不大,應該是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