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走,我怎麼舍得走。”
丟下高燒中的他。
許清歡做不出來的。
聽到了她的承諾,傅宴時才堪堪閉眼,意識又混沌起來,卻在最後的時候,還反手攥住她的,久久不肯鬆開。
許清歡知道,他其實每天都處在不安中。
因為自己既沒告訴他明確的離開日期,也沒能演好角色,讓他真的以為自己這次到他身邊就不走了。
好在日子也沒幾天了,他也快結束這種煎熬了。
……
傅宴時在回瑞典的第五天,才好起來。
喬西禾說他有些憂思過度,加上舊傷未愈才這樣的。
“可是他在國內都一直挺好的。”
“人在緊繃的時候,是能憑著毅力撐下去的,可能到了瑞典,不用撐了,鬆懈下來病就跟著發了。”
“……”
許清歡聽了這話,才意識到傅宴時有多介意聶至森。
簡直可以說是他的心頭大患。
現在回想起來,一切都有跡可循的。
在國內的時候,自己總是接個電話,一抬頭就能看到他跟出來靠在牆邊吸煙,晚上出去一趟,他也坐在客廳裡等,去墓園祭奠母親,他還得暗戳戳的跟去。
傅宴時真是生怕自己被偷了家。
畢竟失去許清歡的那四年,實在太苦了。
回到病房裡,剛好一些的傅宴時,又被工作和會議排滿了時間。
她知道他的事業心有多強,所以也不會覺得他的工作占用了他們相處的時間,反而覺得這個時候的傅宴時,是最有魅力的。
許清歡總是會偷偷的拍幾張,存進自己的相冊裡麵。
一場會議開完,外麵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