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著了，沒有人能給她這個答案。
但許清歡沒有一丁點對傅宴時的生氣，或者怨恨。
那麼多年一個人的等待，他都熬過來了，許清歡知道這份愛不會因為他母親去世就迅速消散。
等時間再過去一些，自己哄哄他，就好了！
以前他哄自己太多次，現在自己也該哄哄他了。
……
留宿在東樾灣，是個意外。
傅宴時本來打算看看孩子和她，然後就離開的。
或許是真的太累了，他躺下後，真睡了過去。
連日來的事情一件又一件，讓傅宴時的睡眠比許清歡還要差，可她在身邊的這一晚，終於是安穩睡著的。
第二天，傅宴時醒來時，外麵已經大亮了。
早晨七點鐘。
外麵，團團圓圓的聲音已經響起來，熱熱鬨鬨的一片。
“我就說爸爸昨晚回來啦！我看到他啦！哥哥還不信，說我在做夢！”
“你看！你看，是爸爸的鞋子！”
“小聲點，彆吵！爸爸沒出來，就肯定是還在睡覺。”圓圓的聲音裡也能聽出來開心。
他和團團向來是不同的，一個男孩子，比女生還要心細。
傅宴時沒有第一時間起床，而是躺在床上聽了一會兒外麵的聊天。
下次再能聽到，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他側過臉，看了看明顯是才睡著沒多久的許清歡。
淩晨，她在看著自己的背影，傅宴時是知道的。
可知道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