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剛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春桃就板著臉將茶盞砰的一聲放到桌上,好似裴音欠了她銀子似得。
春桃只覺得晦氣的很,好不容易這糟心的主子走了,能過幾天好日子,誰知道人又回來了。
給這樣奴婢不如的賤種做丫鬟,春桃如今在外頭只能夾着尾巴做人,生怕被人笑話!
“奴婢斗膽說一句,小姐實在是有些不知好歹了,既然老夫人疼愛小姐,小姐只管在老夫人那兒住着就是了,何苦回來折煞奴婢。”
“你若是不想在我這兒,和夫人說一聲,想必她也不會為難你。”
裴音冰冷的回答讓春桃心中火氣更旺。
哪個傻子願意在這種地方伺候着?可當初夫人選了她,就不會輕易改口了。
“小姐說的倒是輕鬆,想來是不明白我們這些當奴婢的苦楚,哪裡是人人都有小姐這樣的好運道,能在夫人面前說上話的。”
這話,就是在明着諷刺裴音也和她們一樣,都是奴婢,不過是因着盛家的抬舉,才成了所謂小姐的。
裴音不願同春桃鬥嘴,她知道留着春桃在遲早是個禍害,可以她在盛家的地位,若是主動和盛夫人開口說要換丫鬟,也只會落得個不知好歹的斥責。
況且換一個丫鬟,也不見得會比春桃更好。
因而她也不說話,只擺出一副怯弱的模樣,叫,春桃氣焰更加囂張,又言語諷刺了幾句才解氣一樣的離開。
裴音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