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裴音笑着在老夫人身邊坐下,並不理會下頭坐着的盛鸞和盛夫人。
盛鸞似乎是有些失落的低頭紅眼,而盛夫人則是有些尷尬的瞧着這祖孫和樂的一幕,手裡的杯盞都捏的緊了一點,嘴裡忍不住開口。
“音音和祖母親近固然是好事,可也別忘了旁的親人才是。”
這話就是在暗指裴音只顧着討好祖母,不管自己這個當娘的了。
“夫人怕是記錯了,奴婢沒有什麼別的親人,只有老夫人一人。”
裴音的聲音還是冷冷的,盛老夫人到底也不想把氣氛搞僵了,有些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多加責備,明晃晃的偏袒。
老夫人如今身子漸漸好了,腦子也清明了不少,她雖然眼瞧着還能護着裴音一些時日,可這有如何?她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當初裴音去了教坊司,她病倒的時候就已經將管家權都交了出去,如今盛家上下都是盛夫人在把持着。
她不過佔著盛老夫人這個看似尊貴,實則沒有什麼用的名頭罷了。
若是音兒當真和盛家鬧得不死不休的話,日後她可真就孤苦一人了。
先不說她那個糊塗兒子和這拎不清的兒媳婦、孫子,是怎麼對待裴音的......只要佔着盛家養女的名頭,外頭人總會顧忌的。
“好了,今兒個來也不是說這些的。”思來想去,為了裴音的前程,盛老夫人還是開口緩和氣氛,“音兒,今日祖母叫你過來時問問你,可曾見到過你妹妹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