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兒說的是,音兒,你快隨母親去見大長公主,將這東西......”
“這是長公主殿下所賜。”
裴音的聲音,在這之中如同一顆石子,就這麼落入平靜的湖面。
片刻之後,盛夫人幾乎掩蓋不住臉上的怒色。
到底是在教坊司那樣的地方呆了三年,如今張口扯謊是信手拈來。
“胡說什麼,長公主怎麼會平白無故的給你這樣的東西?趁着長公主殿下還未惱火,你好好賠罪,殿下大人有大量不會責怪你的。”
裴音的解釋在盛夫人的眼裡就是她在教坊司三年學來的陋習。
畢竟一個去過教坊司的賤奴,就算恢復了身份也是洗刷不掉的污垢。
大長公主這樣身份尊貴的人,為什麼要給這樣一個奴婢賞賜貼身物件?
退一步來說,就算是為了拉攏盛家,那也該給鸞兒才是,怎麼會給她!
這難道不是在說她嫡親的女兒還不如一個外頭不知哪來的莊戶人家生出來的野種么!
一時間,盛夫人眼裡的厭惡和不滿幾乎掩飾不住,露出了她遮蓋許久的真實面目。
她從未將裴音視為自己的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