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郢想幫着盛鸞解釋,可裴音卻只冷冷瞥了他一眼,而後轉回帶着笑意的目光看向謝敏敏。
“敏敏郡主,若是事事都按照這戲本子來的話豈不是貽笑大方了?”
“什麼貽笑大方?你裴音才是最大的笑話!”
“那這樣說的話,話本子里寫的那些公主郡主的事情,敏敏郡主難不成也覺得理所當然?”裴音用帕子輕巧的捂住嘴,“敏敏郡主可萬萬不能這麼想呢。”
“郡主是太後親自教養長大的,日後定然是要尋個好人家,那些戲本子里的落魄書生靠着娶妻發家,不思進取,哪裡配得上太後身邊長大的郡主?”
“你!”
這一番話將謝敏敏看似捧得很高,卻又在暗處狠狠的打了她的臉。
若是謝敏敏非要咬着這齣戲不放的話,就是變相將自己也放在低處了,非但如此,還會影響日後的婚嫁,成為京城百姓的笑談——畢竟戲文只是戲文,真的郡主如何能嫁給那樣的窮小子呢。
她臉漲得通紅,這種就算裴音如今身份落魄,自己卻還是鬥不過她的感覺讓謝敏敏格外的憤怒,索性一甩手便小跑着離開了。
身後的幾個丫鬟對視一眼,只能匆匆和盛老夫人低聲賠罪,而後去追自家主子了。
裴音從容坐下,臉上看不到半分被羞辱的意思,反倒是繼續笑着和盛老夫人攀談起來,周遭的議論聲便也漸漸小了下去。
盛老夫人瞧見她並不在意的模樣,心裡到底是安了下來,只不過卻掃了看戲的興緻,尋了個由頭便回了暖閣休息。
年關剛過,今兒個還算是個暖和些的日子,否則雪下的大了,哪裡還有戲看呢?
“這裴音當真是個粗野之人,竟然如此潑辣,絲毫沒有盛家女兒的風範,依我看,倒是那盛鸞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