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湉丟下被噎得說不出來話的穆韻竹,轉身又折了回去。
現在簡雲章完全沒有意識,不能說不能動,看著時日確實不多了。
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這最後的日子可不能出意外。
她準備給護工發一筆獎金,讓對方上心一些,有事好及時通知他們。
沒走幾步,就看到簡牧野在打電話。
他一手叉腰,一手舉著手機,笑容滿麵。
陸湉就好像被人迎麵扇了一巴掌。
這個男人不是不會好好說話,他隻是不跟她好好說。
簡牧野也看到陸湉,挑了一下眉,那神情就好像在問她怎麼又回來了。
陸湉直接去了簡雲章的房間,給護工發了獎金,又仔細叮囑了幾句。
這個護工是個五十左右的男人,專門學過護理的,這些年一直照顧簡雲章。簡家給他開的工資非常豐厚,所以他一直把簡雲章照顧得很好,巴不得對方再多活十年八年的。
接了陸湉給的獎金,護工一再表示一定仔細照顧,晚上就在房間架張床,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著老爺子。
等陸湉從病房出來,簡牧野已經打完了電話。
他又恢複了那副不鹹不淡的神情,對陸湉道:
“你想得很周到,多謝。”
陸湉本來就是個有話就說的性子,現在心情不好,那肯定不可能內耗自己,必須外耗他人:
“我們還沒有離婚,現在我還是簡太太,裡麵躺著的是我公公,我這麼做是我這個當兒媳婦的本分,你給我道哪門子謝?”
簡牧野被她問得答不上來,眉頭緊了緊:
“你就一定要跟我這樣說話嗎?”
陸湉看著他:
“那你說說,我該怎樣跟你說話?”
簡牧野自然是答不上來的。
從療養院出來,一家三口又去吃了午飯。
簡牧野定的位置,每次看過簡雲章他們就會在外麵吃個飯。
也是有趣,看著像是一家三口,卻是各吃各的,話都說不上幾句。
簡牧野今天休息,下午就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