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朔看了看穆慕，又看了看穆伏城。
他知道穆伏城非常忙。
能夠讓他放下所有工作突然要帶他回去的事，肯定不是小事。
樓朔沒有問，他搓了搓臉，然後想要站起來。
第一次沒成功，還是穆慕拉了他一下，他第二次才站起來。
隻覺雙腿發軟，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樣。
“九叔，我能……衝個澡嗎？”樓朔喉嚨發緊，呼吸有些不順暢。
他倉促地笑了一下：
“我剛才做了個噩夢，出了滿身冷汗，有點不舒服。”
穆伏城目光沉沉地看了看他，最後點了一下頭。
然後轉身出去了。
穆伏城不在，樓朔的肩膀就鬆懈了下來。
他說要洗澡，卻下意識拉住了穆慕的手：
“穆慕，你相不相信命運？”
穆慕搖頭：“我隻信我自己。”
樓朔在她鼻尖上捏了一下：
“好，那你記住你說過的話。”
他習慣性的捏了捏穆慕的手，然後鬆開，進了浴室。
浴室裡傳來了水流聲。
還有壓抑地低低的哭泣聲。
穆慕在浴室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去了樓朔的衣帽間。
她拖了一個行李箱出來，給樓朔選幾套衣服放了進去，又裝了兩雙樓朔喜歡的板鞋，還有樓朔的證件，她全部裝在一個包裡放了進去。
最後視線一掃，落在床頭櫃上一個相框上。
那是喬天昊他們拍的，樓朔全都洗出來了，還做了好幾個相框，給穆慕也做了一份。
這個相框中，她和樓朔穿著校服就那麼隨意的站著，樓朔一條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兩人衝著鏡頭笑得非常開心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