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顧鬆林照樣在鎮上混。
上午手氣不錯,贏了一點錢,結果中午出去吃了一頓飯撒了泡尿,下午就開始倒黴。
不僅把上午贏的錢全部輸了,就連今天兜裡揣的那點本金也輸了個精光。
本金他揣的不多,借口是之前去隔壁鎮幫人搭溫棚結的工錢。
他這人手上的錢從來就沒有過千的,打幾天零工賺幾百就打牌,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如果手上突然拿出來幾千塊,絕對惹眼。
所以早上出門的時候他就隻在兜裡揣了三百塊,不敢揣多了,怕自己上頭了全掏出來。
這會兒輸光了,顧鬆林掏了掏口袋,一臉鬱悶:
“媽蛋,早知道中午就不該去撒尿,好運氣全隨著尿流走了,白瞎老子扛幾天鋼架子。”
說著就盯著坐在他對麵的男人:
“兄弟,借一點?明天就還你。”
那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他媽在牌桌上借錢?滾犢子的,不借。”
顧鬆林也不生氣,都是經常一起打牌的,互相罵幾句都正常。
再說,拍桌上確實不好借錢,說法跟他中午那泡尿一樣。
“那我欠著總行了吧?你們記著啊,明天就懷你們。”
另外三家其實不想跟他玩了,沒錢還打個錘子。
但是架不住這小子臉皮厚,知道趕不走,也就懶得廢話。
好在這小子雖然人品不咋樣,但是賭品還行,不會賴賬,說好了什麼時候給就會什麼時候給。
顧鬆林以為自己演技超群,他不知道的是,他已經被鎮上派出所的人盯上了。
一個賭棍,家裡又是顧家村的,命中缺錢,這樣的人太容易被錢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