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我是……”
常蘇正想把自己那讓人聞風喪膽的身份說出來,結果秦七月一個眼神瞥了過去:“說人話。”
常蘇當即僵住。
腦子裡又不自覺回憶起被吊打支配的恐懼,當即改口:“柯爺爺,我是我七月爹的兒子常蘇。”
別問秦七月動完手術在醫院等待康復的那段時間,常蘇怎麼還會乖巧懂事地選擇跟隨在秦七月的身邊。
問就是他被當成康復訓練的沙包了。
到現在,常蘇衣服所覆蓋到的地方,依舊沒有一處完好的。
要不然,你覺得常蘇怎麼會說秦七月是他爹,語氣那麼自然又不做作?
還不是被打出來的!
“七月爹?”
柯老琢磨了大半天,仍舊搞不懂秦七月一個小姑娘怎麼當上了這年紀比她大的人的爹了,只能無奈笑着說道:
“我老了,跟不上你們這些小年輕人的喜好。”
他又看向常蘇:“常蘇是吧,既然和七月到我們家,就別拘謹,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就行。”
“我會的。”
常蘇說完,當即抓起桌上的一串香蕉,打算整串連着吃,一副佔山為王的姿態。
可秦七月輕聲咳嗽了一下,他又只能哀怨地將香蕉放回桌上。
“七月,你和常蘇就先休息兩天,再辦正事吧。”
柯老沒怎麼在意常蘇那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模樣,只當是小孩子之間正常的打打鬧鬧。
不過他清楚秦七月這趟東境之行,肯定有她的目的。
“不用,我想去看看學校的情況,順便出去走走。”
六十天!
她在西境醫院呆了整整六十天了。